呂嬤嬤便輕輕扶了扶徐亦雲,擔憂憐惜的看了她一眼。

當著孟氏,她不敢說什麼安慰的話,若說了,孟氏定然饒不過她。

誰知她的小動作徐亦珍卻看到了,那日孟婷婷計謀敗露,呂嬤嬤和冰梅、冰綠都有份。

據孟婷婷說,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的,甚至為了不讓人起疑,還特特讓冰梅也留在身邊伺候。就是冰梅那賤人看出了端倪,居然裝作“一不小心”碰掉了她的紅蓋頭,這才露了餡兒。

她沒法子,隻好和冬梅兩個強行將她弄暈了過去,正是如此才被那連家的四小姐在外頭悄悄的看見。

所以說,在徐亦珍眼中,呂嬤嬤和冰梅、冰綠也都不是什麼好人!

看見呂嬤嬤的小動作,徐亦珍滿心不爽,便冷笑一聲,瞪著呂嬤嬤道:“呂嬤嬤,你說說,我娘方才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呂嬤嬤一怔,不敢抬頭,被逼不過,隻好勉強陪笑著道:“老奴小見識,不敢同夫人比,夫人說的話,自然都是有道理的!”

“誰跟你說這個!”徐亦珍冷笑道:“我娘教訓這個不懂規矩、沒有教養、上不得台盤的姐姐,你說說應該不應該?”

徐亦雲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攏在袖中,輕輕的顫抖不已。

欺人太甚!真正欺人太甚!

呂嬤嬤心中酸澀,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當著孟氏、徐亦珍以及徐亦雲本人的麵侮辱徐亦雲,便道:“老奴隻不過是一個奴婢,不敢評論主子的是非對錯,老奴不敢說!還請二小姐不要為難老奴!”

“不敢?”徐亦珍猛的站了起來,逼近兩步,仰著臉瞪著呂嬤嬤,冷笑道:“你不敢?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原來你就是這小賤人身邊的一條狗!這麼些年看著不聲不響、沒吭沒氣的,原來不會叫的狗才最會咬人啊!你心裏肯定在罵我吧?”

“老奴不敢!”呂嬤嬤一驚,慌忙跪了下去。

徐亦珍哼道:“不敢?我看你字字句句都跟我作對,哪裏不敢?敢得很呢!”

“你幹什麼!”徐亦雲攔住徐亦珍,咬牙道:“呂嬤嬤是我的奶娘,你最好還是客氣點!”

徐亦珍“哈!”的一笑,陰陽怪氣道:“奶娘又怎麼了?哪家的奶娘說破天也不過是個奴才!這個死奴才敢對主子不敬,難道不應該管教管教嗎?”

“那也輪不到你!”徐亦雲目光冷清。

“我今日偏要管教,你待如何?”徐亦珍哼一聲,冷不丁一把用力推開徐亦雲,揚手“啪!”的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呂嬤嬤臉上,衝徐亦雲得意笑道:“你待如何?”

“你、你欺人太甚!”徐亦雲忍無可忍,尖叫一聲撲上前去就要打徐亦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