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珍走後,呂嬤嬤皺了皺眉,向徐亦雲道:“二夫人,老奴怎麼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啊,咱們前幾天才見過夫人,二小姐居然說夫人病了,約了二夫人去進香!這要是萬一是她要使壞,那可怎麼辦!”
徐亦雲歎道:“孟氏怎麼說也是我的繼母,徐亦珍既然上門來找我都這麼說了,我不去哪裏能行?隻怕脊梁骨都要叫人戳爛了!少不得咱們到時候小心些、多長幾個心眼便是!佛門淨地,料想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呂嬤嬤點點頭,忍不住又道:“不如,二夫人去拜見拜見威寧侯夫人,威寧侯夫人那麼聰明,沒準她能看出些什麼呢!”
徐亦雲明白呂嬤嬤這是一片好意,是想讓她多多跟連芳洲打好關係,將來也有個可依靠的,畢竟連澤是男人,內宅事務並不熟悉。
隻是徐亦雲如今並沒有和連澤圓房,隻要一想起連芳洲就覺得心裏頭別扭心虛,恨不得有多遠離多遠,哪兒還肯往她跟前湊?
便毫不客氣的拒絕了,搖搖頭道:“些許小事罷了,什麼要緊的!這點兒小事便要去麻煩大姑奶奶做主,大姑奶奶隻怕心裏要瞧不起我了!”
呂嬤嬤自然不會越過她去做主,也隻得罷了。
到了這日,徐亦珍便乘著馬車過來,約好了徐亦雲,兩人一同前往京城北郊的大興寺。
徐亦雲和呂嬤嬤、冰梅暗暗提防著,在廂房休息的時候,一滴茶水、一塊點心也沒沾,徐亦珍要點熏香還被呂嬤嬤變著法兒給勸住了,而徐亦雲雖然討厭徐亦珍,卻是半步也不離她,什麼後花園啊、人跡稀罕之處啊那是絕對不去的。
待上了香,略作休息後,徐亦雲便推說有些累要回府。
徐亦珍都是冷眼瞅著,見狀也不說什麼,隻冷笑了兩聲作罷。
待上了自家的馬車,徐亦珍便不由得“啐”了一口,向含巧、含珠譏諷嘲笑:“真正是小人之心,可不笑死人了,還當我會使什麼手段害了她呢!哼,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
含珠也笑道:“可不是!大小姐那氣度真正是小家子的很!二小姐您很快就是侯府世子夫人了,稀罕害她!她還真當自個是個寶了!”
含巧也忙笑著附和,主仆三個取笑做一團。
那邊馬車裏,徐亦雲和呂嬤嬤、冰梅也是暗暗納悶:這就完了?
呂嬤嬤突然“啊”的低低驚叫一聲,忙道:“二夫人還不可掉以輕心,誰知道這回程路上會不會有什麼亂子?不行,我得叮囑叮囑車夫小心些!”
說得徐亦雲和冰梅也是心頭一跳。
直到回到連府,主仆幾個才真正放下心來。
卻是越發不明白徐亦珍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最後隻能認為,也許真的隻是單純的上香而已吧。趁著上香的機會,二小姐不是得意洋洋的告訴了二夫人自己跟容世子的親事就要下定的事兒嗎?說不定就是為了打擊二夫人。
隻是,何必這樣麻煩?非要進香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