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一怔,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歎道:“傻丫頭!那是你夫君,怎麼可能跟你道歉?”
徐亦珍卻不覺得有什麼不能,依舊是哭哭啼啼的。
心裏頭存了氣,晚上竟賭氣穿著單衣打開窗戶吹了一夜的涼風。
這麼個天氣,她素來又是嬌養的,如何能受得住?
第二天早上含巧、含珠發現的時候,她已經伏在窗台上因為受涼發燒而暈了過去!
孟氏得報,又心疼又惱恨,哭著命請大夫,又將兩個丫頭狠罰了一通,徐國公府中鬧得人仰馬翻!
連芳洲命人打聽了消息,總算舒了口氣:這下子,耳根子終於清靜了!總算可以有一陣子安穩日子過了吧?
讓她們自己狗咬狗去!
隻是,轉而想起連澤和徐亦雲,連芳洲心裏又黯然了下去:阿澤怎的就這麼命苦呢!
況且如今,他的事她便是想管,似乎也管不著了!
她真是恨啊!恨鐵不成鋼的恨,投鼠忌器的恨!
天底下好女子多的是,為何他就看上了這個徐亦雲。
便是看上了徐亦雲非要娶回家也沒什麼,為什麼非要這麼死心眼兒!
人家擺明了心裏沒他!即便嫁給了他都不肯認命,也不知道心裏或許還在籌謀著什麼,叫她這個做姐姐的每每思及心裏怎會痛快?
連芳洲突然就感到了深深的疲憊,有點兒意興闌珊的感覺。
那種剛剛狠狠的整治了徐家、孟家那不要臉的貨色而帶來的興奮之感一下子也消退了許多。
這日睡到半夜,仿佛做夢般,連芳洲夢到了李賦,迷迷糊糊間猛然驚醒,察覺有人竟摸上了自己的床,正抱著自己親吻——
連芳洲嚇了一跳,正要驚呼,熟悉的氣息和感覺頓起,她一喜,不覺伸手抱住了他結實有力的腰,低低道:“阿簡,你怎麼回來了?”
“把你吵醒了?”李賦一怔,有些意外的低笑了笑,索性用力抱住了她。
他有事暗中回了京裏一趟,終究抵不住誘惑潛入府中看她,原本隻想吻吻她就好,誰知卻驚醒了她。
對於妻子的熱情,他意外中亦有驚喜,見她抱著自己不肯撒手顯然舍不得自己立刻就決定不走了。
遂反手用力抱住了她,在她臉頰吻了吻,柔聲問道:“怎麼了?嗯?”
“沒,就是想你!”連芳洲埋首在他胸前,緊緊的靠著,心中霎時感到溫暖而安全。
無論在什麼時候,她的身後總有他,這便足夠了。
次日一早天沒亮,李賦就悄然離開了府中,連芳洲起床後,心情又好了許多。
這陣子,連芳清和三姑奶奶在京城中各處遊玩也沒有出什麼意外,想必東宮裏太子妃將皇次孫也拘得緊,連芳洲遂放心不少。
轉眼又是二十來天,李賦和連澤、李雲晗都回來了。
夫妻久別勝新婚,自有一番親熱親密,旭兒好些日子不見爹爹,也纏著李賦親熱得不得了。
連芳洲難得過幾天舒心日子,也懶得過問連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