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公冷笑道:“既如此,便讓徐管家去說一聲,讓她明日來一趟!哼,我還就不信了,我這個做爹的叫她來,她還敢不來!”

徐亦珍眼睛一亮,便道:“就說爹身子有點不舒服!她要是不來就是不孝!”

徐國公點頭,孟氏忙道:“我看也不急在這一二天,等過了正月十五再說吧!咱們何必同她一個小輩置氣!”

徐國公方才也就是發泄一通怒氣,聽孟氏的話也有道理,便讓她看著安排。

孟氏則心裏冷冰冰的想著: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哼,徐亦雲,你真的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誰叫你頂著徐家女兒的名頭呢?隻要進了徐國公府,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為了我的珍兒,手段什麼的,少不得用上一用了……

誰知,還沒到元宵節呢,就傳出了徐亦雲生病的消息,據說是感染了風寒臥床不起,連房間門口都不出,更別說出門了。

而徐亦雲在徐家被打、孟氏母女兩個上門威逼她幫忙想法子讓信陽候府對容世子與徐亦珍的親事不生出二心來的事情傳得滿城風雨。

徐國公府氣急敗壞,同樣氣急敗壞的是信陽候府。

恨死了徐國公府不會辦事。

容夫人氣得大罵:“到底是做填房的!眼皮子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們容家可一句半句話都不曾向外說過,卻平白的叫她給連累了!”

容世子更是惱火不已。

原本還想借著此事跟連家和威寧侯府搭上關係,隻要連澤、連芳洲四人肯上門,他絕對會很好的招待他們,給他們留一個美好的第一印象,今後交往起來,也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兒。

誰知道,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兒,那徐國公一家子都辦不好!

非但辦不好,反而還壞了事!

那兩家分明結成了仇!

如此一來,他就算娶了徐亦珍,連家也不會待見他的。

容世子本來就對徐亦珍沒有多少喜愛,隻不過是風流才子自詡多情,喜歡那種被人崇拜、被人傾慕的感覺罷了!

對一個傾慕自己的女子,他當然很有風度的不會去潑人家冷水、殘忍的拒絕人家的好意。他從來都沒有承諾過什麼,一切都是那徐亦珍在自說自話、自以為然。

隻不過後來有了主子的話,他才決定娶她。

可是現在——嗬嗬!

容世子又見了一次褚統領,表示要與徐家解除婚約。

這一次,褚統領倒是沒有拒絕,勉勉強強算是點了頭。

那徐家二小姐想來也是個沒腦子的,這種人不要也罷!要了沒準還會壞事兒!

容世子鬆了口氣,回了家立即便稟明了爹娘,請他們做主為自己解除跟徐家的婚約。

信陽候和容夫人早有此意,豈有不同意?

第二天,容夫人便遣了媒人,讓身邊得用的金嬤嬤陪同一起往徐家去了。

好在隻換了庚帖、下了小定,還沒有下聘,隻需將兒子的庚帖要回來,將送給徐亦珍做小定的一對鏨龍鳳金鐲子要回來也就是了。

一想到這門頭疼的親事就要終結,容夫人真是身心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