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連澈乃容貌俊俏的翩翩少年郎,更一下子虜獲了無數少女的芳心。
探花郎,本來就是風流倜儻的代名詞。
連澈中了進士之後,仍舊住回了連府,他畢竟是連家的人,旁人上門道賀也好、同科訪友也好,去連家才名正言順。
連芳洲生怕那邊打理不好,特意命春杏帶著青禾、麥香兩個過去伺候,又同徐亦雲交代了一番。
徐亦雲也代連澈高興,這是第一要緊的大事兒,不敢怠慢,讓呂嬤嬤盯著內外院,不能耽擱了連澈的事。
又是瓊林宴,又是謝師宴,又是各種聚會、詩會,連澈****在外應酬,著實忙了數日。
每每他出門赴宴或者聚會,雲洛兒總是一襲男裝的跟著,於是,但凡那些叫來彈唱助興的歌妓們總沒有近過連澈身邊。而那些想邀約連澈一塊兒逛逛青樓放鬆放鬆的,總會莫名其妙的倒黴,不是頭疼就是臉上身上突然不知道為什麼過敏長出片片紅疙瘩。
關於這位新鮮出爐的探花郎的親事,京城中的高門大戶們還沒有來得及拋出橄欖枝,便傳來了宮裏頭皇後的話,說是請示了皇上,探花郎的親事另有安排。
眾人心中雖然惋惜,卻也不得不收起了心思。
誰敢跟皇後搶人呢?
對於這一點,連芳洲和李賦既意外又覺在情理之中,連澈高中,連芳洲便料到幾分,他的親事許是自家沒法做主的了。
隻是,看到雲洛兒聽到這個消息沒事人一樣照樣陪在連澈身邊優哉遊哉,她又忍不住有點兒好奇起來:難道自己猜測錯了?看走眼了?
不能吧!雲洛兒那眼神,那言行舉止,無一不坦坦蕩蕩的表示著她的心意,除了自家那個男女傻傻分不清楚的三弟,無人不知。
連芳洲想不通,也就懶得花功夫去想這小孩兒家的心思了。
雲洛兒都不急,她急什麼呀?
她卻不知,皇後留人,是留郡王妃進宮討的旨意,為的正是雲洛兒,所以雲洛兒當然不急了。
算算日程,連澤大概還有十二三天便可回京。
到時候少不得要在連府擺幾桌酒席,宴請關係親近的朋友同僚,為連澈慶賀。
連芳洲已命春杏去連府跟徐亦雲說過此事,讓她斟酌著預備安排宴席。
有管家和幾位有經驗的管事娘子幫襯,又有呂嬤嬤和思思在,連芳洲也並不擔心。
如今徐亦珍也被容家抬走做妾了,徐國公府亂成一團自顧不暇,連芳洲也希望從前的一切都過去,希望徐亦雲能與自己的弟弟好好的過日子。
她是連家的當家主母,這些事情本就該她來做起。
連芳洲其實覺得很不可思議,也很納悶,因為她清楚的感覺到,徐亦雲似乎很忌憚自己,甚至可以說是怕自己,每次見到自己都很不自然,盡管她極力的掩飾,可連芳洲還是一眼就看穿!
她忍不住同李賦抱怨,分明她又沒欺負過徐亦雲,反而幫了她那麼多,她怎麼就怕她呢?
她都想不出來原因,李賦就更不知了,隻笑著安慰她幾句“總有一日明白你的好意苦心”雲雲,連芳洲撇撇嘴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