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看到徐亦雲那霎時間慘白灰敗下去的臉色,顯然受到了重重的打擊,心中不由一陣快意,神色平靜的道:“是,二爺就是這麼說的,奴婢可是照著原話一個字都沒改呢!”
“這不可能!我要去問二爺!”冰綠急忙道。
“冰綠妹妹你小聲一點兒!”紅玉臉色微沉,淡淡道:“二爺這剛睡下呢!”
冰綠心虛,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
“好了冰綠,”徐亦雲心中酸澀苦澀,叫住冰綠,勉強向紅玉笑道:“辛苦紅玉姐姐了,我這就回房去。什麼時候二爺想見我,請紅玉姐姐同我說一聲,拜托了!”
紅玉笑道:“二夫人說笑了,奴婢不過是個下人,自然什麼都聽主子的,若二爺要見二夫人,奴婢怎敢不稟了二夫人呢!”
徐亦雲勉強笑了笑,帶著呂嬤嬤等離開。
連澤回來後,一直住在正院左廂房治傷,兩進三間的屋子,不很寬敞也不狹窄。正房離左廂房也不過二十步的距離罷了。
回了臥室,呂嬤嬤便忍不住勸道:“二夫人,您別傷心,二爺想必是不忍您累著了,等過兩天,他自會見您的!”
徐亦雲勉強笑了笑,道:“奶娘,你不用安慰我,我與二爺相識時日不多,他是個什麼性子的人我也明白幾分,他不會……”
這一夜,徐亦雲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夢裏夢外都不得安寧。
她原本以為自己困倦極了,一沾枕頭就會睡過去,誰知道根本不是,越困,卻越睡不著。
她想的最多的是:她和他,還有未來嗎?
如果生命中從此沒有了他,那麼她——
她突然打了個冷顫,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竟不敢再去想。
轉眼過了三天,鳳掌櫃求見了連澤,說道:“容家的商鋪莊子那些事兒還在查著,沒有那麼快,隻是,容世子確是出事了……”
見連澤眸光一閃望向他,鳳掌櫃便回道:“聽說容世子前幾天登山賞景不慎跌了一跤,從山頂上跌了下來,傷及腦子,如今尚未醒來呢!信陽候府如今人心惶惶,信陽候夫人更是幾乎哭死了過去,薛神醫剛從二爺這裏出去,就被信陽候府給千求萬求的請了去呢!”
說著鳳掌櫃忍不住又打量了連澤一眼,心中甚是納悶二爺怎麼會受傷?
“你說他傷了腦子,至今沒醒?”連澤一怔,一下子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是。”鳳掌櫃點點頭,道:“薛神醫看了也說沒有法子,說是容世子後腦受傷,多半腦中積有淤血,隻能等淤血消退自然醒來,除此別無他法!聽說信陽候夫人聽了這話當即就暈死了過去呢……”
連澤微微冷笑,心中既道活該又有點失望,竟然就這麼人事不省了?真是便宜他了!
他便道:“叫人盯著,什麼時候他若醒了過來再來稟報,記住了,盯緊了!再仔細觀察觀察,看看都有些什麼人去看望他。”
鳳掌櫃點頭答應便去了。
薛神醫的話,自然誰也不會懷疑,且人腦的結構最是複雜難言,別說在古代,就是現代,一個好端端的人硬是說自己頭疼、腦袋疼,便是再精密的現代化科學儀器也沒有辦法檢查出來證明此人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