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清卻是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仿佛飛快的瞟了太子一眼,眼淚汪汪的向著建德帝磕頭求道:“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是清白的啊!”

璃王皺了皺眉,冷喝道:“閉嘴!禦前豈有你哭鬧的份?是不是清白一驗便知!”

太子漫不經意瞧了江碧清一眼,道:“二皇弟,你為何咄咄逼人非要同一個小小的秀女過不去?孤清清白白不怕人說,但求父皇相信便好。隻人家姑娘何其無辜,如此一來,你讓人家還怎樣做人?豈不是生不如死?”

璃王怪叫一聲,陰陽怪氣道:“太子爺似乎話中有話呐?你清清白白?嗬嗬,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生不如死?怎麼?太子這是警告還是提點?江秀女,你可要清楚了,即便是死,做過的就是做過的,也不能消弭你的罪過!想想你的家人,可不要輕易尋死!”

璃王心中越發篤定太子有鬼,都到了這一步了,還想要推諉?做夢!

江碧清顫顫抖抖看了璃王一眼,汪著兩汪眼淚顫聲道:“奴婢,奴婢不知道王爺說的什麼……奴婢,奴婢好好的為何要尋死……”

璃王低低一笑,道:“那就最好!”心道,長得美貌倒是不假,隻是,蠢得可以!

建德帝始終冷冷得看著他兄弟兩個唇槍舌戰,一句話沒有說。

皇後和淑妃商量兩句,見建德帝沒有理會那顫抖得不像樣的小秀女的辯白,便使個眼色,命人強行扶了江碧清往殿後去。

此事非同小可,兩個當娘的麵子上客客氣氣,實則心裏早已緊緊的揪起,盼著對方倒黴。

兩人也不放心別人,親自跟了上去,要親眼所見。

外邊大殿上,空氣仿佛凝固了,靜得可聞針落地。

璃王目光冰冷,太子臉色沉靜,鈺王年紀還小,在這樣的環境中待著隻有點兒受不住,不安的動了動,想走也不敢走。

大約過了一刻多鍾,皇後與淑妃前後出來,後邊是宮女架著臉色蒼白,淚水欲落不落的江碧清。

璃王熱切的望了過去,淑妃卻沒有迎上他的目光。

璃王心中一沉,下意識捏了捏拳。

“皇上,”皇後上前,向建德帝斂身施禮,道:“臣妾與淑妃妹妹親眼看著宮裏經驗豐富的嬤嬤驗過了,江秀女……仍是處子。”

“這不可能!”璃王瞳孔驟然一縮,臉色大變,想也不想便大聲叫了起來。

殿上數道目光霎時齊刷刷的看向璃王。

淑妃一時臉色大變,急忙跪了下去,道:“皇上,二皇子爭強好勝,口不擇言,還請皇上恕罪!”

璃王一驚,也醒悟了過來自己的表現有點兒太急切了,忙道:“父皇,兒臣,兒臣隻是覺得——”

“覺得?”建德帝冷笑,道:“你分明認定太子與江秀女有染是也不是?老二,你哪裏來的自信,就敢如此篤定?”

“父皇!”璃王臉色大變,一時呆住。

淑妃同樣變色,求道:“皇上,二皇子他,他……”

淑妃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臉色煞白。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更重要的是,皇上更不是好糊弄之人。淑妃不由心中暗恨,恨這個兒子怎會如此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