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明白,連忙都點頭答應。
張文越憤憤替他又不平道:“不是我說,實在是不說心裏頭不痛快!嫂子這也太過了些,男人家出去玩玩、早點兒樂子怎麼了?她這麼做,也太過分了點!”
蘇景和護短的脾性再次體現,道:“她倒也沒攔著我出門,其實還算是賢惠的!”
張文越也不好揪著人家媳婦兒再有什麼議論,隻好作罷。
朱紹也笑道:“是啊,我看嫂子也還算好,這真算不得過分!畢竟,她又沒有帶著家丁打上媚香樓去!嘖,那樣的才是潑婦呢!”
張文越和朱紹今天是存心要逼問蘇景和的話,因此就三人各帶了個隨從,並沒有叫姑娘相陪。
兩人解了惑,心中恍然大悟,三人正說笑著,不想,容家的小公子容光耀恰恰帶了一夥人出來乘畫舫聽曲兒取樂。
雙方好巧不巧的碰上了。
這容家乃是雙流縣僅次於蘇家的人家,財富上不是第二便是第三,覬覦第一的位置已經好幾年了。
父兄也頗用過些不怎麼光彩的手段,隻可惜都沒有得逞。
但兩家也因此而不對付就是。
尤其容家是三兄弟,蘇家卻隻有蘇景和一個兒子;容家三兄弟都挺能幹,至少相比蘇景和很能幹,因此,容家對蘇家就更加看不順眼、更不服氣。
總覺得自家樣樣都超過蘇家,憑什麼名頭上還要被他們家壓上一頭?
因此這兩家的公子倘若碰上了,是絕對要鬧不和的。
容家大公子、二公子年紀長些,覺得跟蘇景和這種不著調。沒出息的二世祖鬧騰實在是自降身份,通常見了就是自視甚高的無視。
容三公子跟蘇景和年紀卻是差不多,比蘇景和即便強也有限,因此,兩個人每每撞上了,是肯定要有一番風波的。
比如今日,容三公子是蘇景和與方晴去江南遊玩回來之後第一次見麵,少不了各種冷嘲熱諷。
嘲諷蘇大少爺怕老婆、被個鄉下婆娘給轄製得死死的,連青樓都不敢去了!甚至進一步懷疑蘇大少爺是不是不舉、不好意思上青樓去了?
俗話說人以群分,跟容三公子一塊兒出遊的自然是容三公子的朋友,當即很捧場的跟著嘲笑嘲諷起來,還紛紛附和各種閑話。
容三公子船上唱曲兒陪酒的姑娘們也嘰嘰咯咯的笑個不停。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不舉”這種話,這根本就是不把男人當男人啊!
蘇景和於是大怒,抓起船上的酒壺酒杯果品等物沒頭沒腦的朝容三公子那邊砸過去,一邊砸一邊大罵。
容三公子也是倒黴,或者稱之為活該,恰恰一壺酒“嘭”的一聲砸在他額頭上,不但痛,而且狼狽,撒了一頭一臉的酒水,濕噠噠的往身上淌。
容三公子大怒,喝命船家將船劃過去貼上蘇景和三人的船,揚言今日非要好好的教訓教訓蘇景和、要把他們三個扔進湖裏喂王八!
當然,容三公子絕對不可能真的讓他們喂了王八,但肯定會把他們扔下水,看他們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