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目光流出不舍,舉起酒杯,感慨的道:“老劉,丫頭,聽到你們說要走心裏真不是滋味。”
劉老見淩老如此感傷,嘴裏調笑道:“你這個老頭子又不是生離死別,瞅你那樣子,一臉的老褶子不讓人笑話。”
淩老也不生氣嗬嗬一笑道:“這不是和你們相處久了不舍得你們嗎?等家族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寒音接手之後,我就去你們那頤養天年。”
看的出來淩老這句話是出自真心的,表情很認真,池佳卉笑道:“您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就去。”
劉老斜睨了他一眼,傲嬌的說:“你這一把年紀了誰希的理你!”
“你不理我,我還硬粘上你了,難不成你以為還能甩掉我?”淩老這話說的極其自得。
劉老輕哼一聲,別過頭。
淩寒音對著池佳卉道:“師傅,這次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去了,等我恢複了些,我就回去上課。”
“好啊,等養好身體在說。”池佳卉還是比較關心她這位徒弟的身體的。
淩寒音點頭。
酒過半巡,淩二叔見淩老還往杯裏倒酒,便按住他的手勸說道:“爸,您的身體也不好,適當的飲一些就行了。”
淩老臉上閃過不自在,覺得他在眾人麵前,兒子這樣說讓他有些下不來台。瞪著眼睛道:“你這個臭小子,還管起我來了”
淩二叔目光有些無奈。
劉老也開口勸道:“行了,二小子也是好意,自己的身體不好就注意點,不要喝了,時間差不多了都回去歇著吧!”
池佳卉等人站起身,淩二叔走過去攙住淩老的胳膊,知道他已經有些微醉,便扶回房間。
池佳卉坐在劉老的房間裏,見他依然擺弄著變色草:“劉老,怎麼突然決定回去了?”
劉老頭都沒有抬:“我們這次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再說這變色草一天不研究清楚,我晚上覺都睡不著。”
池佳卉額頭上留下幾道黑線,劉老你有睡不著麼?哪次不是頭沾到枕頭就呼呼的睡著了!
也確實該回去了,也不知分關霖她們怎麼樣了?
清早,邢淼淼就敲開了池佳卉的房門。
“邢大哥好早!”
邢淼淼點點頭,他當然不會告訴她,為了早些見到她,匆匆的用過早餐就過來了。
池佳卉把行李收拾好放在後備箱裏,劉老的行李很簡潔,最貴重的估計就是那一盆變色草了。
劉老對著邢淼淼沒好氣的輕哼一聲,轉身坐上車。
池佳卉見邢淼淼依舊無視的樣子,心底為劉老默哀片刻,碰上這個倔脾氣,劉老注定隻能唱獨角戲。
和淩老等人揮了揮手,便坐上車。
車廂裏的氣氛有些尷尬,兩人都默不作聲,池佳卉想尋找話題,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索性閉上眼睛睡一覺。
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省城邊界,期間隻有邢淼淼與池佳卉的幾句簡短對話,邢淼淼本想說什麼,但想到身後的劉老,不願讓他偷聽了去,也隻能默默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