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有些淩亂,床鋪空空無人,“咦?怎麼沒有人?”池佳卉目光裏閃過驚詫。
隔壁宿舍的同學敲了兩下門,探出頭說:“池同學你回來了?你們宿舍的人都去醫院了。”
“去醫院?怎麼回事?”池佳卉語氣裏帶了些焦急。
“你還不知道?好像是安安同學的身體不太好。”
“我剛回來。謝謝你。”池佳卉說完拿著車鑰匙,走出宿舍。
一路疾馳,僅僅隻用了幾分鍾便趕了過來。
省醫院。
穿過走廊,遠遠的就看到關霖傅九舞幾人等在急救室的門口。
“怎麼回事?安安在裏麵嗎?”
“佳卉你回來了?”兩人看到池佳卉,這才感覺心底有了主心骨。
“嗯,剛回到宿舍,我還在想你們怎麼都不在,隔壁宿舍的人就說你們都在醫院,不過安安是怎麼回事?”池佳卉長話短說。
關霖與傅九舞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關霖開口說道,“今天李璐去學校了。”
池佳卉皺起眉頭,聲音逐漸有些發冷。“和她有什麼關係?”
“李璐來了之後就直奔宿舍,還揮手打了一巴掌,嘴裏說著什麼,安安和誰不可能之類的。”傅九舞道。
“是司宇。”關霖在後麵補充道。
“怎麼是他?安安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池佳卉被她倆的話搞的一頭霧水。
一旁的淩雨符開口說道,“會不會是安安和司宇在一起了?或者是安安在追求他?”
“不可能!”池佳卉三人語氣肯定的說。
淩寒音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裳,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淩雨符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們說是什麼?”
池佳卉眸子幽光閃爍,微微沉吟,“你們當時都沒在場嗎?”
關霖低下聲音說,“我和久舞出去買飯,安安不願意去,我們就幫她帶來嘛!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越往下說聲音越低。
傅九舞也默默的低下頭。
池佳卉捏了捏太陽穴,隱隱有些疲憊。“這些本來就和你們沒關係,不用內疚。上次安安的病情我就和她說過要注意身體,情緒的起伏波動不能太大,這次的發病有些棘手。”
“那佳卉你有沒有把握?”幾人眼睛裏露出希冀。
“盡量吧。”池佳卉歎道。
林醫生推門走出來,看了一圈,“安安的父母來了嗎?”
“在休息室,她母親剛剛哭暈過去了。”關霖道。
林醫生摘下消毒口罩,看到池佳卉驚喜的說:“池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真是太好了,安安的病情別人都束手無策,專家在裏麵隻有瞪眼的份。”
說完準備拉著池佳卉去後麵換衣服。
“你剛剛不是說要去找她婦父母嗎?”池佳卉打斷他道。
“對了,安安剛剛醒了,在裏麵的抗拒反應太大,不讓檢查身體,打鎮定劑也不讓靠近,我是準備詢問一下她父母安安有沒有專用的心理輔導醫師?”林醫生語氣裏滿是信任的說:“既然你來了,就用不著心理輔導了。”
“……”池佳卉緊皺起眉頭,“你去就好了。我自己進去。”
“這樣也行。”雖然心底覺得他這是多此一舉,但見她都這樣說了,林醫生點頭表示同意。
池佳卉換上醫院統一消過毒的服裝。
耳邊聽到安安歇斯底裏的叫喊聲,池佳卉腳下加快了步子。
安安被禁錮在醫院的病床上。小臉憋的青紫,牙齒緊咬著牙齒,雙手因為太過用力,青筋暴起。
一旁的醫生護士束手無策的站成一排。
池佳卉眸子裏閃過心疼,輕聲說:“你們出去吧。”
“你是誰?”一位年老的教授古板的臉上有些不高興的道。
池佳卉轉過頭淡然的目光落到他下垂的眼袋,略有些渾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