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二十二章:(1 / 3)

第二十一章

石磨早就洗出來備用了,豆子也泡軟了,書敏決定先做晚飯,然後將惠兒的藥煲好後就開始磨豆付。

一下子去了兩件心事,今的晚飯書敏打算好好慰勞一下自己。家裏有上次伯娘送的青菜和蘿卜,還有一隻黃脊,兩隻雞。

雞,書敏是不會動的,她還指望著他們生雞蛋呢。於是磨刀霍霍,割了一大塊黃脊肉用來炒,剩下的肉都用鹽醃了起來。

那些內髒書敏都扔了,埋在地裏。她本來就不愛吃內髒,況且還是一隻死了很久的動物內髒。

又洗了一顆蘿卜,就著黃脊身上剔下的骨頭,熬了一大鍋的蘿卜湯。

然後又燒了一鍋的白米飯,這白米還是今鎮上買的,有些貴要四紋錢一斤呢,書敏沒舍得賣多,就買了五斤。

晚飯的時候,惠兒精神好了很多,都不需要自己喂飯了,可惜她吃的不多,最終還是剩下了好多飯菜。

哎,算了,今磨豆付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到時候自己肯定得又肚子餓,所以還是熱在鍋裏吧,到時候灶膛裏隻要添一把火,飯菜立馬就熱了。

惠兒的藥書敏不敢馬虎,一直盯著火輕輕用扇子搖著,又不敢用力搖,怕火太猛,大夫可是過需要文火慢燉。

這麼一來,燉藥的時間就長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把藥燉好,趕緊將惠兒叫了過來吃藥。

藥有些苦,惠兒不想吃,好的最後才哄得她將要吃光。吃完藥惠兒就睡了。不知道是不是藥真的揮了作用還是書敏自己的心裏作用,感覺惠兒這一覺睡得比往常都安穩。

已很黑了,可是張家的院裏還是非常的熱鬧。雖然是大郎第二次成親,但是村裏頭有頭有臉的都請來了,熱鬧且隆重。一下來,張老頭一家就笑沒停過,此刻,他們臉上的笑容已經像雕刻一樣硬生了,仿佛那臉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看樣子笑得太久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宴席早就借宿了,長輩們留在堂前聊,而輩們則是在新娘子房中鬧新房。這是這裏的傳統,孩子鬧得越凶代表越好。秋花的臉紅紅的,手裏抓著一把喜糖,隨時準備遞出去的樣子。

正遠望著那含羞待放般美麗的秋花,突然想起了第一次成婚的時候,書敏也是這個樣子。這會兒她在做什麼呢?自己成親了,她會不會難過?有沒有哭?他記得她可會哭了。

與此同時,春生坐在妹妹的房裏,房間裏的一切都如她出嫁以前一樣,可是他的心裏空蕩蕩的,感覺失去了最寶貝的東西一般。他們是從北邊逃難過來的,一路上,妹妹染了風寒,母親身無分文,跪在藥方門口苦苦哀求了一晚上,大夫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施舍了一劑藥。像打叫花子一般。那一劑救命的藥就回了妹妹,母親卻倒下了,之後遇到了胡大夫,可惜終究太晚了,母親就死在了這百裏村。村民們見他們兩可憐,於是收留了他們。等自己長大些就幫村裏幹些活計,妹妹就在家裏刺繡,這麼些年總算過來了。後來家裏還蓋了房子,買了兩畝地。自己又學了一身本事,回回上山都滿載而歸。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好,妹妹卻出嫁了。留下這空空的一棟房子。

實話,張老爹一家他一隻不太喜歡,覺得他們太市儈了。就像前幾年,他們家對自己就一隻愛理不理的,後來見自己日子好過了才慢慢跟自己套近乎。

這樣人雖然令人討厭,但是隻要自己過得好,並且越來越好,張家就會一直重視妹妹,那麼妹妹在張家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絕對不會出現像那個女人一樣被婆婆欺負的事情。

她的前夫再娶了,她的心情是在怎樣的?也像自己一樣坐在房裏哀歎嗎?

他望向窗外,望著高峰嶺的方向,月底了,沒有月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此刻的書敏正在磨豆付,她用勺子舀一勺豆子倒進石磨的圓孔裏,然後使勁的推了一下石磨上的把手,石磨就轉了一圈,再放一勺豆子,再用力一推,石磨又轉了一圈。看見越來越多的豆子被磨成漿粉,書敏的內心就充滿了濃濃的滿足感。隻是這石磨磨其豆腐來實在是太慢太累人了,這不摸了一個時辰了都,才磨了一半。將來得解決這磨豆子的問題,要不然一一隻豆腐就夠讓自己累趴下了,還怎麼致富啊?這麼想著,書敏決定中途休息一下,吃點宵夜再繼續磨豆子。

終於將豆子都磨好了,書敏也終於累趴下了。沾到床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大亮了,書敏揉了揉酸的手背,起床做豆腐去了。前世放假的時候回鄉下曾經見奶奶做過,主要環節就是石膏與豆漿的比例。奶奶曾過五斤豆子隻要用飯勺沾三分之一的量就夠了,書敏估計也就兩克左右。

不一會兒惠兒也起來了,她睡得很好,所以精神也很不錯,起床的時候也沒有哭鬧自己穿了衣服來了廚房。

書敏幫她洗了臉,又用柳枝幫她梳了牙齒,才將早上留下的豆漿給她喝。

惠兒看著那白白的,香噴噴的豆漿,看著很好喝的樣子,就捧著碗蹲到灶膛前慢慢喝去了。

“好不好喝?”書敏一遍將石膏用少量的水化開一邊問。

惠兒撲閃著兩顆大大的眼睛,笑著點了點頭。她還是不喜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