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我們是這孩子的親人,來帶孩子回家的。”書敏不卑不亢,回答道。
“官爺,你別聽她瞎,她壓根兒不認識這兩孩子,是中途跳出來搗亂的。”花滿滿見書敏直接以孩子親人自居,立馬狡辯道“周圍的百姓都可以作證的。”
官爺看了一眼花滿滿,又打量了書敏一行人一眼,轉身問圍觀的百姓道“你們誰能作證?”
人都是這樣,看熱鬧的時候比誰都積極,一旦涉及到自身,就沒有人敢出聲了。
花滿滿急了,拉著一個人就“你,他們之前可認識這對孩子的?”
“我肚子疼,哎呀好疼啊。”那人忽然彎腰抱著肚子跑掉了,花滿滿驚訝地長大了眼睛,暗暗罵道“呸,誰信!”
“那你呢,你。”她又指了個人。那人就是剛剛猥瑣的看著女孩兒的那個。
他眼軲轆一轉,道“他們是搗亂了,不是那女孩兒的親人。”
花滿滿給了他一個滿意的微笑,對官爺道“瞧,有人作證了。”
官爺點點頭,“好,你樂意作證就好,等下跟我去衙門錄個口供。”
“別呀,官爺,其實我來得晚,也不是很清楚這事情。”一聽要去衙門,那人立馬改了口道“哎呀,色不早了,我得先回家了。”完灰溜溜的趕緊溜了。
“還有沒有人能作證的?”官爺環顧四周,道。花滿滿也滿含期待地希望有人能夠站出來,忙了半,她可不想即丟了麵子又丟了人。
“我願意作證。”這時候一直站在書敏旁邊的那個販站了出來,“我可以作證,這兩個人是這孩子的親人。”
“可敢跟我去衙門?”官爺問道。
“的的願意的。”那販掙紮了一下,答道。原先他就同情這孩子,可惜他人微力薄,幫不了他們。如今不過是去做個證罷了。看這情形,也不會有人不長眼地拆穿他的。
聽到販這麼,書敏她們喜形於色,花滿滿則氣得臉都綠了。
可惜沒有人願意站出來聽她話,這樣去了衙門她還是會吃虧。
“算了算了,算老娘今日倒黴,出門沒看黃曆。”她甩一甩袖子,扭著腰肢氣呼呼的走了,兩個打手趕緊鬆了抓著女孩的手,灰溜溜的跟上。
原告都走了,販自然也不必再去衙門了。他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剛剛他真的好緊張,可是也很興奮。
書敏帶著女孩兒跟他道謝,他紅著臉趕忙擺手,“不謝”挑起擔子就走了。
沒戲看了,人群自然也散了。兩位官爺見沒事可做,於是也對書敏她們稍稍警告了一番,以後可不能再在鬧市鬧事了。
書敏趕緊掏了一些碎銀子遞了過去,是給他們喝酒的。
兩位官爺墊了墊銀子,也滿意的走了。
事情的了圓滿的解決,書敏她們才真正舒了一口氣。她見胡柳頭上還插著跟稻草,連忙把它給摘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去醉風樓吧,我跟掌櫃的已經打過招呼了。”春全道。
“你剛剛離開是去醉風樓了?”書敏問道。
“嗯,我去拿些銀子過來。”他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上麵寫著麵值五十兩。
書敏沒有客氣,直接接過將它收好,對胡柳兒道“吃完飯,咱們就去把你爹的後事辦了,然後你們就跟我們回家。”
胡柳兒此時臉紅紅的,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有了個姑姑。
她看書敏與春全二人,再看看旁邊的豐安和惠兒,心想那個高高大大很有本事的男人一定是姑父了,這兩個孩子肯定是姑姑的孩子。於是她很禮貌地回答“都聽姑姑和姑父的。”
大家都被她突如其來的一聲姑父給愣住了,半響,書敏嗬嗬大笑,春全則滿臉通紅,惠兒和豐安也捧腹大笑。
“姐姐,你搞錯了,那個是我舅舅。”惠兒嗬嗬笑道。
胡柳兒囧了,臉紅不已,恨不得把頭埋進書敏的懷裏。
“這個人你可以跟著惠兒叫舅舅,惠兒是我的女兒,豐安是我侄兒。你們以後也是我的侄子侄女。”書敏朝她和胡楊解釋道。
“是的,姑姑。”胡柳和胡楊連忙點頭答應。
兩個孩子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可是他們剛失了父親,又經曆了那麼些事情,最後在書敏們麵前也不敢放得開,生怕她會嫌棄他們,於是吃的不多,也很拘束。
飯後,書敏將惠兒他們送去李氏那兒托她照看一會兒,就與春全一起去幫胡柳兒胡楊兒下葬他們的父親。
他們先去棺材鋪選了一副上好的棺材。書敏不太懂這些東西,好在棺材鋪的人隻要多給些銀子,他們就樂意幫忙代辦。書敏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