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受傷(1 / 2)

“喲,這就倒下了?我們兄弟還沒有打夠呢!”刀疤蹲了下來,望著在地上暈頭轉向的春全,諷刺道。

他想笑,可是一笑他的肚子就疼得慌,春全那一拳真的不輕!

宇文也想像刀疤一樣,上前諷刺幾句,把剛剛受的氣都還回去,可是他一動嘴皮子,整張臉都疼得慌,最後隻好踢了他一腳,不滿的帶著刀疤走了。

“那子可真是個狠角!打起來真不要命!”刀疤恨恨地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敬佩。

“再狠又有什麼用,匹夫之勇罷了!”宇文表情陰鳩,滿臉的淤青更令他舔了幾分狠毒。

“我們就這樣把他扔在這裏沒事吧?”刀疤回頭望了望依然躺在地上的春全,道。他倒不是因為擔心,怕惹麻煩罷了。

“放心,死不了就成!”宇文道,兩人就這樣把春全扔下了。

春全躺在地上,因為前些下過雨,地有些泥濘,又有些冰涼。他很想暈過去,可是身上臉上傳來的痛楚卻令他保持著清醒。

空是藍色的,遠處的稻田裏隻剩下腐爛在田裏做肥料的稻梗,他躺在泥濘的泥土中,衣服已經濕透了,渾身都透著冰涼。他忽然想起了時候,想起了早已死去的娘,還有如父如兄的大胡子師傅。淚水不經意就流了出來。

好多年了,他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哭的,隻覺得滿身心的憋屈,無從泄,隻好化作淚水流淌進泥土中。

淚水眯了眼,空便模糊了,稻田也變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都變模糊了。模糊之中,他仿佛看到了母親的身影,遠遠的,喊著自己的名字,就像時候喊他在外麵野久了,母親喊他回去吃飯一樣。

“娘”他喉嚨動了一下,現喉嚨也火燒般痛得厲害,那聲娘到最後隻出啊的一聲。

“春全,你怎樣?都傷到哪裏了?”書敏出來洗菜,看見與春全一起去逛逛的兩個黑袍人渾身狼狽,還受了傷地往村裏走去,卻沒有見到春全,想到一開始他們就衝著春全過來的,她便有了不好的預感,趕緊往這方向尋過來,卻看見春全渾身是傷的躺在泥地裏流淚。

得傷成什麼樣子會讓這樣一個硬漢子流淚?那兩個人也太過分了!

書敏掏出手帕替春全擦去眼淚,還有一些沾在臉上的汙泥,少許血質。

“惠兒娘,是你啊?”春全看見來的人是書敏,心裏道。

“你還能動嗎?我扶你先回家吧,待會兒讓胡大夫來看看。”書敏道。

春全沒法話,點了點頭。他主要是傷到了喉嚨,還有最後刀疤的那一下讓他有些腦震蕩,身上的傷反倒是些皮外傷,不礙事。

在書敏的幫助下,他爬了起來,可是怎麼也站不穩,書敏急忙扶住他,把自己當做拐杖,支撐著他的身體。

好在春全的家也在這附近,並沒有多遠,書敏心翼翼咬緊牙關地將他扶到家裏,先尋了把椅子給他坐下,又進去翻了一些幹淨的衣服出來。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燒點熱水洗一洗”

春全滿身都是泥土,很是狼狽,書敏想著到底男女有別,於是他叫了個孩子去叫正明來幫忙,自己就在廚房燒起了熱水。

在正明的幫助下,春全總算是整理幹淨了,除了頭上麵還有些泥土,身上臉上的都幹淨了。

“他們為何要這麼對春全,憑什麼!”除了今日的那兩個官差,還有誰會這麼對付春全,可是憑什麼?

正明不明所以,以為是自己把官差引來的,連累了春全,心中很是不安。

“這事你先別到處亂,待我弄清楚生了何事。”書敏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或許是春全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們,可是即使得罪了他們,他們也不該把人打成這樣的,憑什麼啊,沒有王法了嗎?

“嗯嗯”正明應了一聲,又問道“那秋花那兒怎麼?”

“她懷著孩子呢,等事情弄清楚了再告訴她吧,免得她擔心。”書敏道。

頓了頓,她又對正明“你等下回去經過裏正伯伯家,把胡大夫請過來。”

她剛才叫孩子去找胡大夫,被告知去了裏正家裏了,想必是裏正請去給那兩人看傷的,雖然遠遠地把看不清楚,可是書敏肯定那兩人也定是受傷了。

“好,我這就去。”正明立刻朝裏正家跑去。

春全躺在床上,或許是因為放鬆下來的緣故,已經睡著了。

他的左臉已經腫了起來,脖子上麵也有一圈由紅變紫的瘀痕。手上更是有各種傷痕,有些還破了皮,滲著點點血珠。

書敏取了一塊幹淨的帕子,心翼翼的為他先清理傷口,之後又用了烈酒擦拭傷口消毒。

她不是醫生,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