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文員外等人火熱的目光,書敏隻覺得壓力山大,手中的繡球也覺得沉重起來。
“員外,在下不能娶令千金啊。”書敏覺得此事必須坦白,頂著壓力將話了出來。
“為何?可是家中已經娶妻?”她話未完,員外等人立刻臉色一沉,問道。
“不是。”書敏嘴角苦澀,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員外,可否私下裏話?”
自己女扮男裝之事最好還是私下裏比較好,不然讓人家如何下的了台啊?
“哼,諸多借口!你倒是看為何不能娶我女兒?可是我女兒配不上你?”
員外見書敏次次推諉,心中怒火縱生。
“在下真的有難言之隱。”書敏見員外有些咄咄逼人,心中更是有些著急,為何偏偏繡球就落在了自己手裏呢?
“哼,接了我文家的繡球,若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文員外不再與她廢話,抬一抬手,兩個家丁就直接架著書敏離去,大有直接拜堂的意思。
“文員外,你可否私下裏聽在下幾句?”書敏大急,忙朝身後喊道。
“有什麼話還是留著拜堂以後再吧!”文員外可不相信她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既然敢接繡球,那麼這個女婿他便收下了。
一頂軟轎一直停留在城牆的下方,推推諉諉中,書敏被兩家丁硬塞進轎子中,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被抬往文府。
書敏在轎子中幹著急卻無計可施,心中暗恨自己粗心大意,竟然不心接了繡球,不然此時已經高仍鳥飛,早就出了廬州城了。
“等下到了文府就把自己是女人的事情出來吧,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她心中打定了主意,卻不想想當文員外知道自己精心策劃的招婿儀式被一個亂闖而入的女人破壞掉的時候,書敏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剛剛上轎的那人像不像秦婦?”有家丁擋著,刀疤看不真切,用手頂了頂身旁的宇文。
宇文一臉凝重,道“你跟上去看看,我去找頭。”
如果那人真是秦婦,這下樂子可就大了。
且不這文家丟不丟得起這人,這姐日後怕是也要被人笑話一陣子,想到文家在廬州城裏的影響力,宇文心中直抱怨“這個女人太能惹麻煩了!”
不一會兒,書敏就被送到了文府,依然被家丁死死架著送進了一旁的一處幽靜的院,不多時,就上來了幾個丫鬟,要給書敏沐浴更衣。
“幾位姐姐,在沐浴更衣之前,在下可否見一見文老爺,在下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他。”
“嘻嘻”一位穿粉色衣服的丫鬟笑道“姑爺莫急,老爺正在前廳會客,他老人家一早吩咐過要奴婢們好好伺候姑爺,奴婢們可不敢怠慢了。”
“可是在下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啊!這位姐姐行個方便,可好。”
“嘻嘻,姑爺若是著急,就趕緊先沐浴更衣,與姐成親之後,有的是時間。”粉色丫鬟不依不饒,並不理會書敏,想必也是事先被人打過招呼的。
書敏深吸一口氣,看著幾位即將對自己大動手腳的丫鬟,一把拉過粉色丫鬟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啊怎麼會你是”粉色丫鬟一開始被她抓住手的時候,臉上還閃過一絲羞澀,可是當她的手貼在書敏胸口上,貼上一塊熟悉的柔軟的時候,她的臉迅變白,仿佛遇到了什麼驚恐地事情。
“怎麼了,桃紅姐姐?”其他的丫鬟們不解,望著桃紅問道。
“快快去找老爺。”桃紅捂著嘴,好半才從驚恐中恢複過來,立即吩咐身邊一個穿綠衣服的丫鬟書道“不要驚動任何人。隻把老爺一個人叫過來。其他的人出去,守住院門,別讓任何人進來。”
桃紅不愧是府裏的大丫鬟,一瞬間的功夫就反應過來,立刻補充道。
待丫鬟們都出去了,桃紅才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公子”
真是瞎了眼了,長成這樣的怎可能是位男子!
“你等下可得好好解釋,不然文府可不能輕易就此罷休。”桃紅眼色有些冷,心中想必也有些怒氣。
“唉姐姐,我也有難言之隱。”書敏理解她忽然地冷漠,這種事情換成誰也沒辦法接受,可是之前她一直想解釋的,隻是他們一直沒給她個機會呀,書敏心中也十分苦澀。
“生何事了?”文員外在丫鬟的帶領下,果真一個人過來了,見所有的丫鬟都被桃紅打了去守門,他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