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文員外準備了多少聘禮呢?我們宇文可不是一般人。”書敏繼續問道,一點也沒有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合時宜的覺悟。
好吧,其實她是想知道自己值多少聘禮,因為剛開始的時候,她才是被繡球砸中的那個人,堂堂文員外,廬州府的有名的大戶,總不可能給的寒摻吧。
趙文傑嘴角含笑,似乎頗為讚同書敏的法,刀疤則是一直緊緊地盯著文員外,因為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兄弟到底值多少錢。
“這”文員外有些犯難了,之前繡球砸中書敏的時候,他看書敏衣衫破舊,以為她不過是尋常百姓家的公子,覺得五十兩銀子已經翻了,不過他看書敏長相俊美,心中頗為滿意,則是吩咐管家準備了六十六兩銀子。
可是後來現她是女扮男裝的,幾位官爺也是走個過場,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這會兒書敏問起,他當然不敢隻有六十兩銀子吧,不然別是趙大人會沒麵子,就算女婿明早起來了,估計也要翻臉。
“趙大人,您看多少合適?”文員外拿不定主意,詢問地望著趙文傑。
“文老爺,你又何必客氣呢,宇文雖是我的下屬,私下裏也是叫我一聲大哥的人,他無父無兄,我隻好越粗代庖,替他做個主。不過這給多給少都是他嶽父大人的一片心意,我等又怎好多嘴呢?”趙文傑不痛不癢,又把皮球踢給了他。書敏看了掩嘴直笑。
看樣子,不多出點血是不行了。文員外心中歎了一口氣。不過,想想平白得了一個皇家軍做自己的女婿,又覺得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
“管家,將庫房地賬簿拿來。”他也不含糊,立刻將管家叫了過來。不一會兒,管家抱著厚厚的一疊賬簿過來,文員外直接在賬簿上畫了開來。
“等會兒你就把握劃出來地地方,擬一份禮單,拿過來給趙大人過目。”
“是。老爺。”
文府的下人管教得都不錯,不一會兒,管家已經將禮單做好,並且將它們都整理好,放入紅木箱子裏。
趙文傑打開禮單,正準備細看,看到書敏將頭偏了過來,於是打開禮單,放在兩人的視線中間,一起看了起來。
“百年人參一支,鹿茸一對,玉如意一對,金玉套麵一組,紋銀兩千兩,京郊房契一份,胭脂鋪一間”
果然大手筆呢,雖銀子不多,可是京郊的那份地契,還有那胭脂鋪可值不少銀子呢!
書敏看得值咂舌。
“趙大人意下如何?”文員外雖然有些心痛,不過女婿是皇家軍,女兒以後也是要跟著進京的,想那宅子還有那胭脂鋪,最終還是落在女兒手裏,他覺得又寬慰了許多。
“嗯,文員外有心了。”雖這點東西他是看不上的,不過宇文那子的確還沒有自己的府邸,文員外大氣地送出一處宅子,倒是深的他心。
“不過”趙文傑道“既然我兄弟入贅了文家,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能沒有一點表示!”
趙文傑轉動著左手大拇指上麵的玉扳指,拿了下來,扔給一旁的管家,道“出門在外,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是皇上賞的玉扳指,就當是我兄弟的聘禮了吧。”
剛開始,趙文傑隻脫下一隻玉扳指,管家心裏頭還有些嘀咕,可是一聽這是皇帝賞的,他握著玉扳指的手突然抖了起來,感覺那玉扳指簡直有千斤重似的。
“太太貴重了。老夫不敢”文員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嚇了一跳。
皇上賞下來的,這已經不是值不值錢的問題了,他整個文家加在一起也頂不過這一個玉扳指。
“叫你收下你便收下,我們皇家軍可不比一般的軍隊衙門捕快,代表的可是皇上他本人,因此,這個嫁妝,我是代表皇上給的,你可清楚了?”趙文傑突然臉色一凜,莊嚴而鄭重地道。
文員外還有管家隻覺得背上寒風凜凜,不由得跪在地上,感謝皇恩浩蕩。
他到此時才明白,今日之事,趙文傑幾人出手,那是他祖上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那一百兩黃金的酬金,倒像是醜在演戲一般了。
想到這裏,他額上冒出了涔涔冷汗。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啟程了。耽誤了不少時間,可不能誤了進京複命的正事。”見地上跪著地有些瑟瑟抖的兩人,趙文傑伸了個懶腰,對刀疤道。
“那宇文怎麼辦?”刀疤不明白頭為何急著要走,問道。
“宇文啊,就讓他在文府先熟悉熟悉,過了來年元宵在進京吧。”新婚燕爾,總得給夫妻一點相處的時間。
“那也不急這一晚上啊”刀疤還有些墨跡,有些不舍的離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