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書敏準備稱趙文傑外出的時間洗個澡。正吩咐完店裏的人給她準備熱水,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這麼快就回來了?”書敏心中嘀咕,哀歎連個熱水澡都要洗不安穩了。
不情不願,打開門道“不是出去辦事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自然沒那麼快回來。”門外,一個身穿青色棉布衣服,身披黑色披風的男子,低著頭道。他的頭有些淩亂,蓋住了他大半個臉,看不清他的真容。
“你是何人?”書敏奇怪的問道,她印象中應該沒有見過此人。
“美人,這麼快你就不記得我了嗎?”那人抬起頭,露出一雙細長妖媚的眼睛。
“啊是你?”書敏驚訝道,還未來得及害怕,現身體竟然軟弱無力起來,眼皮子沉沉地蓋了下去。
“你又用毒!”這是書敏暈倒前的最後一句話。
見她暈了過去,陳葉連忙扶住她,糾正她道“這不是毒,是迷藥。你終究是我的。”
驛站到順府城不過一炷香時間的路程,趙文傑在暗衛的帶領下,來到了醉風樓,楚煜正在房間裏等他。
“你搞出那麼多事情,最終還是來見我了。”楚煜在泡茶,茶水芬芳。
“楚侯,咱們明人不暗話,我也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識破了我的局,不過書敏我必須帶走。”趙文傑拱拱手朝楚煜行了禮,道。
“趙大人為何對一個村婦感興趣?”聽到趙文傑直接稱乎書敏的名字,而不是稱呼其為秦婦,楚煜的眉毛略微動了一下。
“那侯爺又為何為了一個村婦大費周章呢?”趙文傑反問道。
他本就性格乖張陰沉,莫麵前的楚侯目前不過是個閑賦在家的侯爺,就是他恢複了大將軍的官職,他也不見得會忌憚他。
“那你劫持秦婦進京,有何打算?莫不是將她關押起來,專門為你們設計兵器?這與囚犯有何區別?”楚煜衝好熱茶,遞了一杯在趙文傑麵前,茶水中,一朵孤零的梅花飄飄浮浮,最後沉到了杯底。
趙文傑聞言,麵色不變,心中卻如那朵梅花一般,上下沉浮起來。
這的確是他一開始的打算,可是現在他的目光隨著梅花,見它已經沉入杯底,端起茶水,淺淺地嚐了一口,感歎著放下。
“這是京中第一大美人上官妃暄自創的詠梅茶吧,當年下官也有幸喝過一次,不過那味道,與侯爺泡的,有些不一樣啊!”
“沒想到趙大人對茶道也有研究,不錯,這些年來,我幾乎每日都會泡上一壺詠梅茶,一開始,味道還相差無幾,可是越到後來,這茶水的味道就越不像了。到了現在,我幾乎都快忘了,妃暄泡的詠梅茶是什麼味道了。不想趙大人還記的。”
楚煜雖然不解他為何提起妃暄,不過依然沉浸到了深深的回憶當中去了。
“侯爺果然癡情,甚至與可以拋開權利富貴與心愛之人私奔,不負當年癡少的美名,可是人是會變的,侯爺敢這些年來,你還依然是當年的那個意氣風,肆意瀟灑的少年嗎?再給侯爺一次選擇的機會,侯爺還會做出當年同樣的選擇嗎?”
“可是再選一次,我依然不會放棄妃暄。”楚煜臉色晦暗,心中似有萬千螞蟻在啃咬。當年母親無故枉死,妃暄與他連番遭遇幾路人馬的追殺,剛出生繈褓的女兒的慘死這一切的一切,若是讓他重來一次,他定不會讓這一切生。
他錯就錯在放棄了手上的權利,以至於讓自己處處處於被動的地位。
“權利是個好東西,有了它才有肆意的人生,相信楚侯深有體會吧,如今有個人就能有這樣的能力去改變這一切,楚侯難道一點也不心動嗎?”
不得不趙文傑是個非常敏感尖銳的人,若是這番揣測傳到當今皇上的耳朵裏,順親王府一定會雪上加霜。
“你真的是個危險的人!”楚煜看了一眼趙文傑,道。
“過獎了,侯爺。下官不過是就事論事,若是有什麼讓侯爺不舒服的地方,還請侯爺見諒。”趙文傑“謙虛”的道。
“不過,侯爺可能要失望了,書敏雖然畫了兩張兵器圖,可惜她會的也就那兩樣兵器而已,據是她無意中得到的,因為覺得好玩,所以臨摹了一些。”趙文傑繼續道。
“哦?既然如此,趙大人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放了秦婦,讓她回去與家人團圓?”楚煜道。
“怎麼辦呢,本官現在與她兩情相悅,舍不得放她走了呢!”趙文傑摸摸鼻子,“厚顏無恥”地痞笑道。
“趙大人何時會對一個村婦感興趣了?”楚煜聞言眯了眯眼,他知道趙文傑出了名的臉皮厚,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