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一輛赤紅遛金的豪華雙馬馬車引了眾人的眼。
臨江鎮也算是個繁華的鎮,雖然比不上府城,但是它傍著都山臨著洛水河,也算富庶繁華,不過即使如此,這種雙馬並拉的大馬車,人馬也就見過屈指可數的幾次而已。
馬車非常地華麗,橢圓形的車頂邊沿雕刻著鎏金的圖案,四角處還掛著係者流蘇的風鈴,馬車徐徐,風鈴在搖晃中出悅耳的聲音。
“到了嗎?”馬車的門簾打開一角,露出幾根纖白細膩的手指,那手指纖長,粉色的指甲告訴大家裏頭的人年紀不大。
“馬上就到了,前方就是醉風樓。”車夫帶著鬥笠,披著灰色的鬥篷,令人看不清年紀,不過他旁邊,肆意地坐著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人,不過他帶著一麵銀色的麵具,有些庸懶的感覺。
聽到馬車裏的人問話,年輕人隨意地答道。
幾前他收到楚侯的飛鴿傳書,讓他必須在三之內將人送到,如今卻耽擱了一,不知道會不會耽擱了楚侯的正事?
車上的人聞言,鬆了一口氣,歡喜不已,語音如黃鸝一般興奮地道“姐,我們馬上就要見到趙大人了呢!他連休沐都不忘接姐出來,可見他對姐果真是與她人不一樣的。”
牡丹聞言,擦拭琴弦的手驟然一停,雖未話,臉上眉梢卻隱隱閃過一絲期盼之色。
真的是他安排的嗎?倘若他一開始就打算攜她遊玩,為何不在京直接言明呢?
再這臨江鎮她聽都沒有聽過,更別有何可以遊玩的地方。
難道是趙大人的故居?可是趙大人不是孤兒嗎?
可恨那銀麵嘴緊的恨,一路上她示意香草探了多次口風,人家卻隻字不。
但除此之外,他一路上的安排都十分妥當,她也未受半點委屈。
“棋逢敵手是人生一大快事,最後一局姚某就不遑多讓了。”姚蘇指尖白棋落下,在棋盤上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趙文傑不置可否,黑子輕鬆跟上。隻不過敗勢已現,救場已是不及。
“趙大人,雖你敗局已定,也不用自暴自棄,這子落在這裏,姚某可就勝之不武了。”姚蘇見他自尋死路,手上的白子不知該不該落下。“誰贏了?”一旁打盹的諸葛奇奇突然醒來,望著依舊精神奕奕的兩位問道。
“此局已定,無需再費神。”趙文傑起身,彈一彈塵土,對著諸葛奇奇微微一笑。
晨光中,他一身寬大的白衣,一頭濃密的黑隨意披散著,竟然有種脫現實的神秘氣質,
諸葛奇奇莫名的心中一動,這個趙文傑還真有吸引女人的資本呢!
不由自主地他又朝姚蘇望去。
此刻姚蘇的神色並不好,完全沒有了即將勝利的喜悅,反而眉宇間充斥著淡淡的慍色:這個趙文傑,是輸不起嗎?知道自己會輸,就這般耍賴,令他沒有半點贏的愉悅感。
“時候不早了,本官還要洗簌用餐就不送兩位了。”趙文傑最愛給人添堵,見目的已達,就下了逐客令。
“真沒想到,居然叨擾了大人一夜,真是罪過,不若我做東請大人一同用膳吧,一會兒我就讓二把早膳送來落月閣。”姚蘇跟他打起了馬虎眼。
他如今易了容,麵相看著雖然普通,卻有著一種令人親近的感覺,極具親和力,若是旁人定是放下了心防,與他成為無話不談地好友了。
可是趙文傑隻覺得自己沾上了一塊膏藥,粘的很。
“真丟人!”看到姚蘇不顧一切地拉著趙文傑,找盡借口留在他們身邊,心中腹黑,伸了伸懶腰。
“把棋盤收好,我們回去。”忘了眼消失在房中的趙文傑,姚蘇眼中暗了暗,對一旁的諸葛奇奇道。
“我又不是你下人!”諸葛奇奇不滿的叫嚷,隻可惜姚蘇已經甩手離去,他隻好一邊嘟囔一邊替他們收拾殘局。
這幅棋子可是用和田暖玉製成,價值連城,可不能丟棄了。
用完早膳,楚風就來接孩子們回去,豐安和楊兒還要上私塾,尤其是豐安,除了私塾,還有每日定量的體能訓練,為日後習武打下基礎。
“那個,楚風叔叔,你先把豐安他們接回去吧,我留在鎮上還有些事情。”出了城門,柳兒忽然叫住了趕馬車的楚風,道。
“什麼事,我陪你去吧。”楚風聞言道。
“沒什麼事,姑姑的腳還傷著,我想了想,還是留在鎮上吧,等她好了再和她一塊回去。弟弟妹妹就麻煩你照顧了。”柳兒道。
“那我先送你回醉風樓吧。”楚風著就準備回頭。
“別反正也不遠,我走著去就到了,豐安和楊兒還要去私塾,晚了可不好。”柳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