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正伯伯,你先別急,正民大哥沒做錯什麼,想來其中有些誤會,你先回家裏等著,我先去衙門跑一趟,看看生了何事。 WwWCOM”書敏安慰道,給正民使了個眼色,正民會意,連忙在一旁勸道。
“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因為急切,裏正漲得滿臉通紅,有氣血倒流的跡象。
“裏正伯伯,家裏還要你穩住,等會兒伯娘知道了,你又不在,你讓她該如何?要不我讓正秀與我一同前去,他是秀才,也算是有個能話的身份。”書敏繼續勸道,相較於裏正,她更擔心伯娘。
“好我在家等你們的消息,一定要打聽清楚了。不做官沒關係,千萬不能讓他有事。”裏正激動地抓著書敏的手。
“是相信也隻是誤會,正民哥不會有事的。”書敏安慰道。
看著裏正被村民扶著回去,書敏等不及正秀,獨自就騎了自行車,朝衙門奔去。
衙門已經亂成一團了,李氏坐在椅子上哭,紅櫻綠蒿也偎依在一起流淚,蘇師爺和主簿幾人則急的團團轉。
“不是罷官嗎,怎麼就定罪入獄了呢?普通人定罪都得審一審,哪怕是走個過場,這堂堂縣令怎就直接入獄了呢?”柳主簿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蘇師爺,你倒是話呀,你跟在大人身邊,到底是出了何事?”
“唉怕是大人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了吧。”那個人應該比知府還有影響力,要不然堂堂縣令怎會隨意扣個罪名就鋃鐺入獄了。
“蘇師爺,柳主簿,你們都在?跟我到底出了何事?”書敏一路走來,看到衙門口看門的人都不知跑哪裏去了,覺得事情恐怕真的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
“秦夫人。”看到書敏,幾人像是看到主心骨了一樣,雖然她不是衙門的人,可是以她的名望,或許還有那麼一些機會。尤其是她身邊還有個三品京官。雖然是個武官,但是總能打聽到一些消息,好過他們幾人在一起瞎猜。
“什麼?知府反對我們推廣兩季稻?這麼大的事情為何沒有人告訴我?”書敏聽完來龍去脈,驚訝不已。
“是大人囑咐不要的,原本我們以為還有些時間,等到種子下了地,知府也攔不住了。誰知這幾日氣****晴朗,遲遲不能播種,失算了。”柳主簿歎息道,心想若是早幾日下雨,不定種子已經播下,這時候就算知府反對,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兩季稻生長。
待到兩季稻收割,上報了上去,知府也拿縣令大人沒轍了。
“不對,不是兩季稻,兩季稻利國利民,百利無一害,應該是有心人利用它大作文章,知府大人沒看到我們的成果,所以被人迷惑了。以為正民大哥是濫用職權,好大喜功,瞞而不報,隻為昧下功勞。”書敏道。
“秦夫人分析的在理,隻是事已至此,該如何是好呢?”柳主簿憂心道。
“柳主簿,兩季稻主要是你在負責推廣,你可有信心與我一起共進退?”這種時候,書敏也不矯情,開誠布公地問道。
“夫人嚴重了,我等早已表明心跡,這兩季稻可行,我們也願意與夫人一同進退。”柳主簿等人答道。
“好,隻要我們一心搞好兩季稻,到時候鐵板釘釘的事實擺在那裏,正民哥就安全了。”書敏道。
“怕隻怕我們沒那個時間,大人現在已經入獄,不出三日,朝廷就會另外委派一名縣令過來,驟時,我們幾個恐怕隻能有心無力了。”蘇師爺擔憂地道。
“若是今日能下雨就好了,大家趕一趕,三日內也能將種子種下。”柳主簿望著滿豔陽,搖了搖頭。
“京城那邊快馬也要四五,我想辦法打聽打聽,看看朝廷到底意欲何為,若是實在不行,我便進京告禦狀,我就不信,百姓珍而重之的兩季稻在皇帝的眼中真的一文不值!”書敏憤慨地道。
“噓,秦夫人慎言啊。”蘇師爺連忙製止書敏,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物,民間不得妄言。
“我倒覺得告禦狀可行,不過還是得將兩季稻種出來,不然空口無憑啊!”柳主簿聞言,笑了一下。隨即又憂愁起來。
“秦夫人,我家老爺要您馬上去一趟醉風樓。”這時候,門外徑直走進來一個廝,書敏認得,是姚蘇身旁的廝。
“我去見一見姚老爺,你們幾個趕緊將衙門恢複原樣吧,正民大哥入獄,衙門連看門的都不知跑哪裏去了,像話嗎!”書敏安慰了李氏幾句,衝蘇師爺幾個搖頭道。
蘇師爺這才反應過來,除卻柳主簿幾個,其餘人全打了該幹嘛幹嘛去。他也是急昏頭了,他當師爺這麼久,所跟的縣令不是高升就是調任,哪裏見過入獄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