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民不由得一怔,他意識到眼前人就是麻雀,隻是她的樣子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了?
麻雀道:“如果你在大街上遇到我,你會不會一眼認出我?”
王金民沒有回答。
麻雀道:“這叫易容術,我現在所使用的隻是最簡單的一種,精妙的易容術可以惟妙惟肖地模仿另外一個人,除非是對這個人極其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破綻。”
王金民道:“麻小姐的易容術很厲害,可這說明不了什麼。”
瞎子道:“王探長,您不能否認有其他人冒充程玉菲的可能,您想想,如果是程玉菲殺人,她為什麼不喬裝打扮一下?為什麼在殺人之後要把手槍留在現場,這些您所認為的證據是不是有些刻意?”
王金民道:“懂得易容的是麻小姐不是程玉菲。”
麻雀道:“王探長,程玉菲過去是黃浦最有名的女神探,她幫助你們破了多少大案要案,法律在她心中是神聖的,她怎麼可能去主動觸犯法律?更何況她一直都將劉探長當成她的親人和朋友。”
王金民道:“兩位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我們目前的證據已經很充分了,程玉菲很快就會承認,你們如果真得是她的朋友,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為她請一個好律師。”
麻雀道:“我想保釋她。”
王金民搖了搖頭道:“沒有任何可能!”
麻雀道:“我可以為她擔保,並為此付出一大筆擔保金。”
王金民道:“她殺得是華總探長。”
麻雀還想說什麼,王金民已經讓人送客。
巡捕毫不客氣地將他們兩人請出了巡捕房,麻雀在門前氣得直跺腳,瞎子勸她道:“事到如今,你生氣也沒用,我已經讓人去東山島送信,看看張長弓能不能回來幫忙。”
麻雀道:“來不及了,一去一回最少也要十天,他就算能來又有什麼辦法?”
瞎子道:“福伯那邊怎麼說?”
麻雀歎了口氣道:“他臥病在床,人也癡癡呆呆的,聽照料他的人說,可能也沒幾天好活了。”
瞎子道:“隻可惜咱們不認識領事,不然可能還有些辦法。”他撓了撓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低聲道:“唐寶兒!”
麻雀聽到唐寶兒的名字也如夢初醒,驚喜道:“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唐寶兒的父親曾經擔任過總理一職,雖然現在早已離開了政壇,可是他在政壇中還有不少的人脈關係。他們和唐寶兒也算是老相識了,不過他們和唐寶兒之間的聯係的紐帶是葉青虹,自從羅獵失蹤,葉青虹也疏於和眾人之間的來往,所以和唐寶兒也變得疏遠。其實何止是唐寶兒,就連英子和董治軍他們也很少聯絡。
如果不是這次程玉菲無辜被抓,他們也不會想起去找唐寶兒尋求幫助。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一起去找唐寶兒。唐寶兒的丈夫是個成功的商人,目前生意的重點都轉移到了香江,唐寶兒一直都在香江和黃浦之間往來,這段時間,她帶著一雙女兒住在黃浦,婚後的唐寶兒突然就轉了性子,開始安於現狀相夫教子。
聽聞故友來訪,唐寶兒也非常高興,將兩人請進了自己的豪宅,笑道:“真想不到你們會來看我,我每天被兩個孩子纏得昏天黑地,都說女人婚後就沒了朋友,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麻雀道:“我找過你,可你去了香江。”
唐寶兒道:“我家先生生意都在那邊,所以我每年多半時間都在那個地方,最近要不是我爹身體不好,我也不會回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這幾年疏忽了和大家的來往,是我的不是。”
瞎子道:“我也是剛剛回到黃浦。”
唐寶兒道:“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今晚我來做東。”
麻雀道:“唐小姐,實不相瞞,今天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唐寶兒比起過去明顯沉穩了許多,從兩人進門起,她就已經猜到了他們肯定有事前來,微笑點了點頭道:“不急,福嫂,給客人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