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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太爺送銀子,這事情別說石宏他爹,就是整個昌海縣的人,都沒人聽說過。
難怪張秀才這樣愁眉苦臉,石宏他爹看著銀子也發起愁來。張秀才道:“這銀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收了,哪有子民拿縣太爺的銀子的道理。不收退回去,有必定駁了知縣老爺的麵子,人家心裏不高興……”
石宏他爹本來就一籌莫展,被張秀才這麼一說,更是犯愁了,蹲在椅子上,吧噠吧噠的抽著悶煙。
石宏痛快道:“這有什麼,您們就收了,在山穀裏建一座鐵匠鋪,專門為大夏軍隊打造兵器,然後豎上一塊碑,張叔您不是會寫文章嗎,寫上一篇歌功頌德的,就說這鐵匠鋪是陳知縣捐贈的,大大的將他吹噓一番,然後再給陳知縣敲鑼打鼓送塊匾,不就行了。”
張秀才眼睛一亮:對呀,自己活了幾十年,還不如女婿明白。嗯,自己果然有識人之明,當初先下手為強,先把這個好女婿搶到手了。
張秀才的心思又轉起來,拉著石宏他爹到一邊去:“親家,咱們這喜事啥時候辦?”
“啊?”石宏他爹傻眼。
張秀才當然不是要把自己才八歲的女兒就這麼送進石家,隻是想探探口風。石宏他爹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哪是張秀才的對手,三言兩語,張秀才就放心了:傅搏虎隻是那麼隨口一提,並沒有真的跟石家提親。
張秀才心下篤定,這才心滿意足哼著早些年從縣裏某個不入流的青樓學來的*小調,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
接下來一段時間,石宏忙著將自己的煉刀技藝傳授給鄉鄰,他本人則打造了數十柄寶刀,盡數卷了出去。
得他傳授的村民們,雖然技藝遠遠比不上石宏,但是卻也能夠打造出普通軍刀水平的作品了。技藝提升需靠苦練。石宏也正是因為不眠不休的連續錘煉,才能有今日的技藝。
張秀才這個準丈人,卻在忙著籌備“昌安鑄院”的事情。
昌安兩字,既有昌樂安定的吉祥寓意,又在“昌海縣”和“陳之安”兩個名字之中各取一字,一語雙關,張秀才對這個名字頗為自得。
他親自捉刀,做了一篇賦,不外乎對陳之安歌功頌德,這篇文章,別說用傅搏虎的標準來衡量了,就算是用石宏的標準來衡量,也隻能算是馬馬虎虎。但是勝在簡單易懂,村裏人一看就明白,陳之安倒也滿意。
最近這一陣子,陳之安也過得相當順心,傅搏虎這一柄懸在頭上的鍘刀拿掉了。石宏的寶刀可是奇貨可居,陳之安不傻,僅僅上繳了一柄,立刻在兵部引起軒然大波,諸多將軍你爭我奪,最後落在了小震波將軍文舒勇手中。
那些沒撈著寶刀的各自施展神通,打聽到了寶刀來處,紛紛派人上門相求,昌海縣附近的幾個衛所的千總,也是想方設法,拐彎抹角的托了關係來求陳之安。他一個小小的知縣,何曾受過這等禮遇?飄飄然之下,自然對下月村,對石宏倍加重視,三天兩頭往下月村跑,石宏有什麼要求,不問對錯一律答應。縣衙裏的皂隸們開玩笑,老爺在下月村的時間,反倒比在姨太太的被窩裏還多。
下月村的名聲也漸漸傳了出去,不少兵器商人也雲集下月村,想方設法的要從石宏手中購買一兩件神兵利器。小山村的寧靜就此被打破了。
這一天,村子裏來了兩名商旅打扮的中年人,一男一女,氣度非凡,一看就是做大買賣的人。
男的生的虎背熊腰,高大魁梧,臂膀厚實,顯然有一身好功夫。
張秀才在村子和昌安鑄院之間開了一架客棧,吃住兼營,還雇了張叔等人做向導,帶著客人們在周圍的山裏遊玩,生意十分紅火。
這兩人一進店,便要了天字號的上房兩間,隨即閉門不出。
客棧的前院是酒樓,專門有一個雅間是張秀才留給越看越順眼的女婿石宏的,在這裏跟那些大客商們談生意的。
如今,石宏一柄寶刀已經要價到了白銀千兩——陳之安這個知縣一年俸祿也不過紋銀百兩。石宏他爹專門將以前家裏的菜窖改了一下,變成了銀窖。
不過石宏對這些身外之物並不在意,反倒是發現自己的煉刀技藝已經停滯不前,達到了一個頂點。無論在怎樣練習,始終無法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