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也看到了,你想怎麼跟家裏報告隨便你,我們還有事情,沒工夫陪你胡鬧!”
左璿毫不客氣,一把將石宏從妹妹的身邊拽了過來。
左禦怒花微微一笑:“想趕我走?沒那麼容易。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要好好玩玩。喂,這位小哥兒……不好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石宏。”石宏麵無表情。
“阿宏。”左禦怒花嬌滴滴的拖著顫音喊了一聲,直叫的石宏和左璿都是一個哆嗦。左璿真生氣了,一把將左禦怒花扯到一邊,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低聲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左禦怒花先讓過左璿,衝石宏丟過去一個嫵媚勾魂的笑容,嚇得石宏一縮脖子,這才回過身來跟左璿說道:“我想幹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啊,裝模作樣的來問,可不是你的作風。”
左璿眼中露出一絲難過和不忍,語氣緩和了些許:“怒花,別胡鬧了,快點回去。”
“我不!”左禦怒花下巴一挑,倔強的走向石宏。
左璿恢複了自己的強勢,怒聲道:“你要是敢胡來,別怪我不客氣!”
左禦怒花頓了一下,卻還是毫不猶豫的伸手挽起了石宏的胳膊:“走,阿宏,陪我去天宮最好的青樓,我請你喝花酒。不過你可不能糊弄我,我要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第一青樓。”
石宏下意識的看了左璿一眼,發現後者一臉的無奈,心中便開始哀歎自己命運多舛。一般而言,哥哥有個刁蠻的妹妹絕對是一場災難,因為哥哥大多心疼妹妹,舍不得管教。如果這個刁蠻的妹妹貌美如花傾國傾城,那就真的是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了。
石宏覺得自己很不幸,在不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了不恰當的地點,無辜的被卷進了這場劫難之中。
……
申屠豹小心翼翼的瞅了一邊的凰禦羽一眼,將雙手背在身後,擺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義正詞嚴的大聲向石宏斥責道:“阿宏,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就算你現在孤身一人沒有道侶,也不能自甘墮落啊。咳咳,再說了,那種地方我也不熟的……”
石宏回頭望了望遠處等著的左禦怒花,後者對他璀璨一笑,嫵媚如同粉色星雲,卻又在不經意之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鋒利如刀!
石宏無可奈何的回過頭來,沒好氣的打斷申屠豹道:“少跟我廢話,你是什麼樣的人,不用我幫你在凰禦羽麵前遮掩,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凰禦羽的臉一直很冷,不管是不是因為申屠豹風流的過去,都讓申屠豹覺得脊背發寒。他暗暗叫苦,悄悄將石宏拉到一邊:“我說兄弟,你這不是成心坑我嗎。我好不容易才說動了那位姑奶奶答應嫁給我,你來這麼一出……”
“她答應嫁給你了!”石宏嚇了一跳,忍不住看了看凰禦羽,凰禦羽亙古不變的寒冰臉上,嘴角扯了一下,似乎是個微笑:“他用一整套寒星冰鑽的首飾要挾我,不答應嫁給他,就不送給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石宏呆了呆,嘴巴張得老大,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他想起來凰禦羽那數量龐大的首飾收藏,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女人,隻有沒有找對方法的男人。”
申屠豹得意洋洋的奸笑兩聲。
“你們兩個成親的時候通知我。”石宏道:“我一定到場祝賀。”
三人之間關係匪淺,申屠豹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這份賀禮你是肯定逃不掉的。”
遠處又傳來了左禦怒花的嬌笑聲,宛如銀鈴,石宏卻是一個哆嗦,回頭去看,左禦怒花似乎正跟左璿聊得開心,偏偏那笑聲卻直往石宏這邊傳。
石宏暗自搖頭,想起了自己剛剛的那個明悟:明白道理容易,真正做到卻是難了。起碼左禦怒花這個女人,他石宏這個爺們兒還沒找到正確的解決辦法。
“行了,趕緊跟我說說,哪裏是天宮第一青樓。”
申屠豹有些赧顏:“這個,我真的不是很熟……”
石宏真有些不耐煩了:“你都把凰禦羽騙到手了,還在乎那麼多幹什麼?”申屠豹氣的吹胡子瞪眼,不過他求婚的手段的確不怎麼光彩,也就不好跟石宏在這上麵計較,隻好實話實說:“是真的,我對那個地方真的不怎麼熟。我們申屠氏不過是個二流氏族,哪有那麼多錢,讓我去那種夢寐以求的地方……”
他一不留神說漏了嘴,趕緊打住去看凰禦羽。未婚妻依舊冷如冰山,驕傲自信。石宏忍不住笑了:“不管怎麼樣,你這輩子是沒機會去那個夢寐以求的地方了。”
石宏說完了之後便很自然的一伸手,果然正好抓住要去跟凰禦羽表“忠心”的申屠豹:“行了,耽誤的時間夠多了,快些帶我去吧,到底怎麼回事,路上你在跟我細說。”
石宏確實很著急,盡快把左禦怒花打發了,他跟左璿還要去遠古遺跡。
申屠豹思索一番,點了點頭,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嘴臉:“你知道的,我這人早年荒唐了些,如今早已經收了心,是個正經過日子的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我也不會再去了,這可都是為了你……”
這回連凰禦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行了,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嫁給你就是為了那一套寒星冰鑽的首飾,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你以後是什麼樣的人,老娘結了婚以後自己塑造。現在,少廢話了,快些走吧。”
申屠豹一臉的鬱悶,石宏在一邊捂著嘴使勁笑。
五個人湊在一起,石宏跟他們介紹了左璿和左禦怒花,隻說兩人是自己的朋友。申屠豹這樣的花花公子,都不敢多看左禦怒花兩眼。他混跡花叢許多年,很清楚什麼樣的女人自己能夠駕馭,而什麼樣的女人自己最好不要招惹。左禦怒花看上去煙視媚行,但是骨子裏卻透露出一種近乎殘忍的肅殺氣質,申屠豹隻掃了一眼,便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