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張寧哭道。
“記住你父親的話,堅強的活下去,不要哭哭啼啼的,我張寶雖不是什麼大英雄,卻也不懼戰場上身死。”張寶喝道。
張寧回去休息,張寶出門準備巡視。沒辦法,自張角死後,黃巾軍的士氣一不如一,他必須每出現,才能保證自己的部下不會大規模潰逃。
“地公將軍,剛才那幾個是哪裏的兄弟啊,有什麼機密的任務嗎?”才走出去,一個青年護衛就迎上來。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心禍從口出。”張寶訓斥了一句,當先而行,渾然不覺身後這人眼中憤怒的目光。
張寶犯了一個錯誤。
當一個人總感覺到自己受輕視或不被信任的時候,總會容易滋生別樣的想法。張寶的錯誤,就是把這樣的人放在身邊。
皇甫嵩一旦做出決定,行軍度那是飛快。張寧他們才到癭陶,第二,皇甫嵩的前鋒騎兵就已經殺到,在城市周圍四處遊蕩,以防有人逃走。
冀州地處河北,是有馬匹的。當初張角幾乎占據整個冀州,弄到的馬匹是不少的,不別的,就張梁給張寧一行的馬匹,就有5萬多匹。
當然,有馬歸有馬,其中良馬以上的比例不少,但是騎兵就不好了。
步兵可以秘密訓練,限製甚少,但騎兵就不一樣了,很顯然,張角起兵前沒有起兵,就算後來有一些,也是接收的原先的官軍。以黃巾軍的素質,會騎馬的都是少數。
皇甫嵩為了剿滅黃巾軍,專程帶了萬精銳的北地起兵,潁川、汝南、南陽三戰之後,還剩萬4千左右。這些精銳騎兵對付普通的騎兵能以一當十,對付起步兵來,尤其是黃巾軍,以一當百都不成問題。
“皇甫嵩的度很快,現在隻是前鋒,隻怕要不了幾大軍就會到來。”太守府中,張寶對張寧幾人道,“你們帶著聖女先行撤望曲陽,本將軍會派人出城迎戰,擾亂官軍的視線。”
“屬下遵命。”張牛角三人齊聲道,“還請地公將軍保重身體。”
“無妨,我亦是很快會到曲陽,那裏才是最後一戰的地方。”張寶道。
張寶派出了萬人出城圍剿北地騎兵,同一時間,有數百萬人出城而走,張寧一行就混在其中,向曲陽趕去。
張寶現在是想明白了,與其讓這些搖擺不定的人影響士氣,還不如揮一下預熱,他現在不強求數量了,而是經過篩選,留下那些願意為黃巾軍赴死的堅定分子。
北地騎兵畢竟數量太少,雖然不懼,卻不可能殺死那麼多人。張寶也沒有給皇甫嵩機會,在他大軍到來之前,將癭陶洗劫一空,派出斷後軍隊攔截騎兵,自己拔營行曲陽前進。
皇甫嵩撲了個空,隻能略微休整,再次向曲陽追擊而去。
巨鹿曲陽,全名下曲陽,和中山國上曲陽相對,這是黃巾軍最後的據點了,若是此地失陷,黃巾軍就再也成不了規模。
曲陽城中,尚有千萬人,其中隻有萬人,是黃巾軍的忠實信徒,這些人是願意為黃巾事業付出生命的人,也是張寶最後的依仗。
“待大戰一起,你們就離開,曲陽在巨鹿、常山、中山交界之地,不遠處就是茫茫大山,隻要入了山,官軍就拿你們沒辦法了。”曲陽縣衙中,張寶對張寧幾人道,“至於以後,你們是願意繼續為賊,還是做順民,亦或是投向朝廷,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