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不在長安,聽聞當初李文憂因為焚毀洛陽遭到反噬,一直臥病在床,就連太師死時也不見其蹤影,府邸也被大火燒了,這麼多年不知所蹤,想來也在那場戰亂中死去。若是有他在的話,那裏輪得到呂布囂張,朝中那些大臣的暗中謀劃,根本就逃不過他的眼睛。這幾年來,我是越佩服他了,當年就是他協助太師,一點點將西涼軍展壯大,成為能左右下的一股力量,任何事都打理的很好,讓太師可以全身心投入到軍隊上去。但是我所掌管的西涼軍,不足全盛時期的十一,卻已經力不從心。這次東來,也是被迫,將來怎麼辦,現在還沒有頭緒。”
張濟一次了很多。
“叔父的意思是,我們卻一個統籌全局的軍師?”張繡沉吟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
“是啊,關東出相,關西出將,我們涼州人士,讀書人太少了,像李文憂那樣的大才更少。長安朝堂上倒是有不少人,但哪一個願意為我所用?即便有,哪一個你敢大用?畢竟那些人到長安是被逼的,若非子在手,早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張濟道。
“那個,叔父,侄兒在出征之前,朝堂上有一人主動來投,侄兒見其同為涼州人,又在西涼軍中待過,就帶上了。突襲武關以及丹水,都是他在一旁幫忙指點,這才能這麼順利的……”張繡著,見張濟直瞪著他,嚇得不敢再了。
“沒有調查過的人,你也敢如此大用,是閑自己死得不夠快嗎?”張濟訓斥道,“叔父已經老了,你這樣容易輕信別人,讓我怎麼把這麼多弟兄交給你?吧,是誰!”
“賈詡賈文和……”張繡解釋道。
“等等,你誰?”張繡才一開口,就被打斷。
“賈詡賈文和,武威姑臧人,之前在牛輔手下,後來牛輔勢大,掌控朝堂,他就被入朝當了尚書,與朝中大臣交好。前次牛輔打敗而逃,他被丟下,失去了靠山。此人有大才,當時前來拜會孩兒時,一語道破我們的計劃,孩兒不忍殺之,就帶著他一起了。這一路也多虧了他,孩兒才能隱匿行跡,起到突襲的效果。叔父大人,可是有什麼不妥嗎?”張繡緊張起來。
“唉,隻能,你子運氣好,撿了個大便宜。”張濟長歎一聲,“賈文和很擅於藏拙,一向不顯山不露水,以保全自己為要目的,就連太師在時,都現不了他的才能,在軍中做文書。這次肯主動跟你來,是你的造化,也明長安將要有大變,再不安全。幸好我們離開了,否則牽連其中,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既然他這麼藏拙,叔父又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以前見過?”張繡問道。
“沒有見過,但曾經聽李文憂無意中起過,整個西涼軍中,也隻有他才知道賈文和的才能,自言比不上他。”張濟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幸好你當時沒有動手,否則的話,我們就要多一個敵人了。因為你即便動手,也殺不了他,他從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地,而且他的實力,比你更強。”
“不會吧!”張繡張大了嘴,“那我們該怎麼做?”
“明帶我去拜訪他吧!”張濟吩咐道,“希望他能留下來。要是他在的話,我們就輕鬆多了。”
“可是,在叔父來之前,我就讓他和胡車兒一起去攻南鄉了。”張繡喃喃道。
張濟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