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蘿穀的聲譽在江湖中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江湖中人與除之而後快的對象,而笑笑身為幽蘿穀的少穀主,自然逃脫不了江湖恩怨的幹擾,而她卻已經做好了與幽蘿穀生死存亡的打算,並且不想連累於他,所以才這麼說,一個女孩子,一個才十歲的女孩子,擁有的卻是尋常人難以做到的果斷抉擇,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應該堅持什麼,她的態度因此也更加的強硬和明了。
然而也就在談笑間,他已經決定了,不管事態如何發展,他別的可以不管,但是笑笑的安危,他一定要保護周全。
卻不想還沒等他吃完飯,他就已經昏昏欲睡了,心中閃過一絲清明,但卻抵不過那濃濃的黑暗,等他一覺醒來,聽到的卻隻是幽蘿穀穀主死了,而客棧也被一把火化為了灰燼,等待他的又是那枯燥乏味的治國之道,以及對笑笑的內疚。
父皇的身體打從母後走了以後,就漸漸的虛弱了,但是他對雲霄宮主人,不應該已經是新皇後的寵愛卻依然是萬千寵愛於一身,整個後宮形同虛設。
而那個女人的家戚也漸漸的遍布元明朝的每一個角落,大大小小的官員在朝堂中形成了不小的根基牢固的勢力,而尉遲鴻澤卻隻能看著這個女人,保持恭敬的神態,心中滴血。
而尉遲鴻澤不動聲色的發展起了可以同洪家勢力想抗衡的封家,同時培養了暗衛,但是卻依然忌憚於那個女人手中的鳳令軍,那才是元明朝建國之根本。
笑笑卻從此渺無音訊,尉遲鴻澤也慢慢的鞏固了屬於自己的勢力,為的隻是等到繼位登基的那一天,等到他能夠徹底清除那個女人的勢力的那一刻,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裏曾經埋葬了一個好女人短暫的一生。
這一天終於來了,在一個寒冬時節,元明朝的皇帝閉上了那死不瞑目的雙眼,此刻的他是否還在想,他負了天下人,負了一切卻依然沒有獲得美人的歡心,他自始至終擁有的不過是一個沒有生命的軀殼而已,而對此,他卻是那麼的執迷不悟。
即使臨死,他也沒有收回鳳令軍,因為他想用鳳令軍替他繼續保護她,不讓她的餘生受到威脅,而這也是他最後能為她做的事情了,隻可惜,她卻他所做的一切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因為她的心已經隨著那個溫文的男子的離去,被深深的埋葬了。
新皇登基,而之前的皇後被奉為太後,掌管鳳令軍,也相當於告知天下群臣,元明朝的朝政已經完全控製在了太後手中。
新皇尉遲鴻澤對當今太後,謙卑恭順,對於國之決策,大大小小全都會向太後請示,以示尊敬,而太後也不會多加幹預,看上去,皇上和太後之間和睦共處,卻不知,兩人之間是形同水火,生死不容。
箭步怒張的日子一天天的過著,而平靜的生活卻被司馬相府的那一車子屍體給打亂了,朝堂上下頓時一片混亂,眾說紛紜,紛紛在探討這凶手是何方人士,竟敢在天子腳下如此放肆,並且究竟是司馬家有什麼仇,居然被如此公然的挑釁。
同時稟報的還有司馬家三小姐受傷一事,而司馬家有兩位小姐,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這三小姐的由來又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話題。
但是礙於司馬卿的勢力,洪大夫人的背景,大家也都是閉口不談,隻商討這緝拿凶手一事。
而尉遲鴻澤卻適時的表示了對司馬相府的關注,特意深夜造訪,一是為司馬卿撐腰打氣,而是探望一眼那個神秘的三小姐,司馬笑笑,不知道這個三小姐是否就是那個曾經和他一起“闖蕩”江湖的妹妹,那個失去了消息兩年多的小女孩。
司馬府的一行,讓他確定了笑笑的身份,也讓他枯寂的心有了一絲活力,這次,他一定要找到她,好好的保護她,就算是提前和那個女人為敵,他也在所不惜。
得到了暗衛的稟報,他迫不及待的親自前去,潛入別人的院子,終於讓他看到了床上的那個小人兒。
可是當他看到躺在她身邊的那個小男孩的時候,他的心理很不是滋味,雖然他們還小,雖然他們之間還不可能發生什麼,但是他卻依然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