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料子做的被子,難道是加了東西進去?
“靈兒,再摸下去我就不能保證不對你做什麼了!”低笑沙啞且極具磁性的聲音在喬靈兒的頭頂上方響起。
這個聲音——
喬靈兒陡然睜開了眼睛,抬起頭,對上了一雙含笑的溫柔眼眸,而她的手……她的手搭在了那勁瘦的腰間,她的頭……枕著他的胳膊。
這……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早。”宗政熠打招呼。
“……早!”喬靈兒腦子裏暈乎乎的接下了宗政熠的話。
“昨晚睡得好嗎?”宗政熠看著她那呆呆的樣子想到了昨夜她那酣睡的模樣,可愛二字來形容並不為過,隻是昨夜的他就過得有些痛苦了。
“嗯……好……”喬靈兒才回答,忽然瞪大了雙瞳,“噌”的一聲坐了起來,驚恐的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宗政熠看著她那忽然轉變的樣子斂起了原本的笑意,揉了揉自己酸麻的手臂起身,帶著些許委屈的回答道:“靈兒,我一直都是在這裏。”
也對……不對……
“我要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要問為什麼你跟我會、會這麼……”“近距離的抱著”幾個字她說不出來已經漲紅了一張臉,到現在仿佛還能感覺到自己手掌下的肌膚,老天,她之前摸著的以為是被子的東西竟然是宗政熠的身體!
宗政熠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此時無聲勝有聲!
喬靈兒尷尬的揪著被子,對上那雙黑色的眼眸時心跳如同停止跳動了一般。他不說話,就是說明是她的錯!
再看看……她發現了一個不爭的事實:宗政熠已經在床的最裏麵了,而本來誰在外沿的她,此時已經跨越了中間的位置。所以說,是她的錯!
如果現在有天雷,她寧願自己被雷劈了,她、她竟然、她竟然把宗政熠……
“那個……”喬靈兒紅著臉想要開口,可是在看到那她自以為是哀怨的表情時,話又被堵住了。
宗政熠也存心想讓她更加尷尬似的,不說話,就直直的盯著她看。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終於,她有了動作。
“我會對你負責的!”喬靈兒一股氣把話給說出來,跪在床上,頭給埋到了被子上,誠心誠意的乞求原諒。
聽到這句話,宗政熠頓時被嗆到了,哭笑不得的看著恨不得刨個洞把自己給埋了的女子。至少,他以為她會開口罵人,或者喊著讓他負責的話,可是現在……
得不到宗政熠的答複,喬靈兒怯怯的斜著腦袋,用眼角餘光去看他,就見他扶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糾結的樣子。
“宗政熠……”喬靈兒才開口,外麵已經傳來了月影的聲音。
“公子,該上朝了。”月影心中納悶至極,公子上朝從來都是一早就起的,可是現在都快卯時了,怎麼還沒有起來呢?
月影的聲音頓時讓喬靈兒的臉更紅了幾分,轉向宗政熠,眼前突然一黑,口鼻間的氣息全然被另外的味道所取代了。
好不容易回來的神智再次被拍飛了,後麵宗政熠的一句話更是抽走了她的三魂七魄——
“我答應,要你負責!”
月影跟隨者宗政熠去皇宮,看到了宗政熠臉上的笑容,心中疑慮多多,公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宗政熠沒有去在意月影的目光,想到早上那掠取到的香吻,他的心情就輕鬆了不少。不知道她回過神來會是暴怒呢還是其他的反應。
踩到了她的尾巴,是哄還是繼續委屈的“要她負責”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丞相是屬狐狸的。
朝堂上的氣氛讓宗政熠將所有的心思納於心底,對待武帝提出的問題從容不迫的回答,對於赫連非焱那不甚友好的眼神,隻一笑而過。
下朝後,在宮門外等待的月影呈上了一封信函。
“公子,是太子派人送來的。”月影道。
看著信函的封麵,宗政熠不易察覺的皺起了眉頭,拆開看了那隻寫著幾行字的紙張,眼中一絲淩厲閃過。
“公子,太子讓您去無風小築,會不會……”月影擰眉道,掩不去眼底的擔心。
“走吧,別讓太子久等了。”宗政熠不發表自己的觀點。
月影聽從了他的話,跟隨在身後往無風小築的方向走去。心底對太子的用意更為在意,似乎從這不久前起,太子就有事無事的找公子,沒有多大的事情,但是卻毫無例外的會在最後走之前提一下夫人,難道他對夫人……
“月影,不要胡思亂想。”宗政熠低低的聲音傳來,拉回了月影飛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