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終於放回了他們自己的肚子裏,不用再思考其他了,真的,放心了!
喬靈兒昏迷的二十天,喂養宗政寶寶的是青葉他們所獵殺來的豹子的奶水,二十多天的寶寶已經脫離了當初那皺巴巴的樣子,長大了不少,白白的、胖胖的。
二十天的時間隻是坐月子的三分之二,盡管條件簡陋,但是剩餘的十日的坐月子的時間還是在這裏度過的。
幸好嵐風、凝香以及眾多可靠的人在,才讓她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能夠擁有一個跟在家裏一樣坐月子的環境,雖然她並不清楚在家裏坐月子究竟是什麼樣子。
再後來的十天,喬靈兒終於在靈丹妙藥的效果之下恢複了元氣,身體也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
葉情的出現是一個意外,但是這場意外也算是因禍得福。至少雲中月沒有將他們趕走的一部分原因正是因為給他們試藥的葉情是醫穀中的人。
雖然是一個蹩腳的理由,但是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雲中月最大的恩賜了。
至於葉情這個人,當初她在宮宴上給喬靈兒警告,不過是因為自己妹妹在她的耳旁說三道四,加上自己的嫉妒心理,而說出了要報仇之類的話。世事難料,恐怕她以及葉家、吳朝都沒有想到,事情終於在某一天的時候上升到了一個無法痞及的高度。
葉家具體如何她是不知道,但是吳朝卻是武帝的心腹,並且野心勃勃,這種人是典型的“一山不容二虎”型,所以在殺與被殺之間,正常人都會選擇殺別人而保自己。
葉情僥幸逃離,天下間能夠容身的地方並不少,隻是她的思想太過促狹,以至於她走上了醫穀這一條路,成為了一個貨真價實的“試驗體”。
隻是沒人想到當初家庭的思想會讓她有了那種扭曲的觀念,甚至將喬靈兒當做了直接的攻擊目標。
想到葉情最心有餘悸的人其實是月影,他和其他人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忘記當時的場景——
凝香跨坐在了葉情的身上,手中的磚頭一隻“砰砰”的往她身下的地方砸著,那頭顱所在的地方已經不容用麵目全非來形容了。一片血肉模糊,臉腦漿都濺的到處都是。
凝香的身下是一片鮮血淋漓,葉情的頭顱包括頭骨在內甚至都已經成為了一片碎末。
饒是大男人看到那樣的場景也會覺得驚悚萬分,但是出於意識模糊狀態的凝香卻毫無自知,真叫人費了一番功夫。好在赫連明月最後消除了她自我催眠下的記憶,否則凝香這一輩子,怕是都要噩夢纏身了。
喬翌術不知道雲中月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肯定的一點是,他真的饒過了他們。
即使對他們都下了毒,也沒有用致命的毒藥,甚至還將赫連明月的眼睛給醫治好了。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的人還是雲中月——
喬靈兒的身體恢複,宗政熠身體裏也沒有任何的毒素,明日,將會是他們離開這裏的時候。
離開前的一晚,是夜。
宗政熠攜著喬靈兒輕鬆的穿越了來自醫穀的藥舍,避開了深夜還在煉藥的藥童,駕輕就熟的來到了雲中月的寢室前。
然而,亮著燭光的寢室裏,外麵卻沒有任何可以進去的地方,甚至連三尺之內都難以接近。
“鏘鏘”的聲音響起,金紅色的火花就出現在了宗政熠的耳畔,但是卻毫無懼意,銀龍一般的九節鞭順著他的手腕翻動,將那從屋內射出來的細如發絲密如牛毛的銀針全部擊打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我們醫穀重地……”一個藥童突然出現了,方想要大喊,卻被喬靈兒一手扣住了咽喉,所有的聲音也被堵了回去。
喬靈兒身體恢複的不錯,而且那些好的靈丹對她來說這段時間簡直是當飯吃的,身體比之前更強了。
“我們今日來沒有其他的原因,隻是想見一見雲穀主,這位小兄弟,麻煩你帶個路,可以嗎?”喬靈兒壓低了聲音,卻絕對不是因為害怕有人會來。
“……休想!”藥童擠出了兩個人,然後一把粉末灑出。
宗政熠快速的將喬靈兒提著到了自己的身邊,揮手就將那一堆粉末給揮到了一邊,卻也沒有對那小藥童怎麼樣。
“小兄弟,在下和妻子隻是想對雲穀主說一聲謝謝,小兄弟,煩請帶路。”宗政熠溫文爾雅的說道。
“呸!”那藥童的神色立刻就變了,眼中甚至冒出了殺意和濃濃的怒意,“你們把穀主害的這麼慘,竟然還好意思跟我們穀主說‘謝謝’,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穀主不會見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