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烏雲翻滾,在那濃厚的雲層遮掩下,使得下方的城市更顯昏暗。
山陽市中血色的光斑不斷然綻放,隨著這些光斑的擴散,讓這一片片血色慢慢連成一片,最後化為一道血幕把整個山陽市籠罩。
那些在血幕沒完全形成時離開的人類與生物,在這一刻隻覺得置身於練獄之中,紛紛慘叫起來。
隨著魂陣的力量引動,那些被困在陣內的生物都感覺自己的氣血正被無形的力量抽走。精神意識越來越虛弱,原本飽滿的血肉在這一刻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起來。
整個城市如同人間地獄,不管身份高低貴賤,所有人都在痛苦中步入死亡。
大地在龜裂,高樓大廈在這股越來越強烈的能量波動下慢慢崩塌瓦解。空此時已化為一片血色,整個城市如同一個洪爐般在烘烤著裏麵的生靈。
那些剛好處於血祭之陣邊緣逃離危險後的人們,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後那駭人的一幕。
隻見那些剛好逃到這邊緣地帶,隻是還不等他們踏出血祭之陣的範圍就被剛好形成的血幕困死在陣內。咫尺涯,短短的幾百米距離,卻如同兩個相隔絕的世界。
魂陣之外的人們聽著陣內之人的慘叫,看著他們被抽去氣血與靈魂的淒慘樣子,隻感覺到一股寒意直衝心頭。
“為什麼會這樣?”
“誰能救救我老婆和孩子,她們還在裏麵。”
看著那被血幕隔絕的世界,這些逃過一劫的人心神都崩潰起來。尤其是那些還有家人困在裏麵的人,更是悲痛得心神崩潰。
隻是麵對這已經正式形成的魂陣,不要他們這些普通人,就算是那些獵人公會的白銀級獵人也不可能阻止這一幕的發生。
城效的山丘之頂,金幣站在一顆巨石上眺望著遠處的那片血幕,眼中止不住的震憾。這樣一座巨大的血祭之陣,肯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構成的。與這個魂陣相比,當初金錢貓為脫困而構建的魂陣真是螢火與皓月的區別。
巨大的能量波動掀起的風浪吹得金幣毛發紛亂,那銳利的風刃刮得它的皮膚更是隱隱生痛。不過對此,金幣好似豪無所覺一樣。
它死死的盯著桃山所在的位置,眼中的光芒閃閃發亮,似是在看著什麼。
血色的能量自陣內所有生靈身上抽取而出,在無形的力量牽引之下直往陣中心之處的桃山彙去。使得整個桃山仿佛被血色籠罩,中間似有一個巨大的能量旋渦,正不斷的吸收周圍湧來的血色能量。
“轟!”
雷鳴般的巨響自那被血色能量籠罩的桃山中響起,一股恐怖駭人的能量波自裏麵傳出。
突然,一道刺目的光柱自桃山上破空而上,那籠罩在桃山上空的血幕好似在這一刻都被這一道光芒洞穿,在那光柱中還隱約可見有一道狼狽的人影正緊隨著光柱衝而起。
“人類,在本神麵前你也想逃?”
如雷鳴般巨大的聲音響起,好似有山石崩裂之聲傳出。一隻巨大無比的金色獸爪自桃山上那片血霧中探出,向那正準備往上空逃去的人影抓去。
“孽障,要不是這血祭之陣在,老頭子我會怕你。”
麵對這凶險的一幕,帶著一股氣憤的老者聲音自那道人影中傳出。隻見那人影話的同時,頭也不回的扔出一物。
轟隆!
立時無量的光芒自那扔出的東西中爆發,一團巨大的火焰瞬時爆散開來。其爆發出的巨大能量,連那金色的獸爪也不由微微一泄。
乘此時機,那道人影立時順著光柱轟出的血祭之陣的缺口衝出陣外,使得那獸爪抓了個空。
“是他!”
金幣看到那人影後,不由有些驚訝。它雖然知道桃山上那位人類老者是一位真神級的人類,但也沒有想到這老頭實力這麼強,連這恐怖的血祭之陣他都能轟出一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