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先前的幫助,他完全不覺得尷尬和自在,在以前,他的報負就是救死扶傷,後來因為太子太殘暴,朝中的大臣全都央求他回來,他才參與到政權中的,所以一個大夫對於病人,沒有任何的不自在。
“謝謝你了。”
雲笑柔聲開口,望著姬清歌,他清雋逼人,那雙眼瞳中永遠是讓人看不真切的雲煙,攏在了一起。
“沒事。”
姬清歌搖首,今日就算雲笑不是東秦的皇後,是尋常人他也不會見死不救。
雲笑拿出了解藥,遞到姬清歌的手上:“這是解藥,兌了水服下,就可以解毒了,他們不至於死。”
“好。”
姬清歌一拿到解藥,轉身就走,他是恨不得立刻解了那些兵將的毒的。
不過走了兩大步後,想起什麼似的停住了腳步,慢慢的開口:“關於太子是血盜首領的事,我已經查了,他也交待了,我會押解他回京城,西涼國會給東秦一個交待的。”
說完便大踏步的離去,溶在夜色之中。
長袍翻飛如雲彩,瞬間不見人影。
滿天的煙花,絢麗奪目,這是永基二年七月十六日。
三日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班師回朝,帶著剛出生的小皇子,普天同慶,東秦的百姓,莫不高興得手舞足蹈,民間更是煙火連放三日。
那些兵將走得快,很快便到了原來的駐地,而上官胤和雲笑等人,因為剛出生的孩子,所以趕路慢了一點兒,推遲了幾日才回到煙京。
城門口,知秋攔住了馬車,緩緩的開口和雲笑道別:“姐姐,我要回去了。”
雲笑望著她,看到她眼底的寂寞,心裏不好受,她沒有姐妹,知秋是如此的惹人憐愛,她是當她是妹妹的,無奈她雖然單純,對感情卻是很堅持,不是自已的便放手。
“知秋,你不能陪陪姐姐嗎?你看寶寶還不會叫你呢?”
知秋望了一眼正熟睡的小娃娃,眼裏掩不住的柔軟,可是她依舊一身灑脫,俐落的翻身上馬,在最後的一抹驕陽中,跨馬離去,溶在金光裏。
“姐姐,保重,我回去了,師傅一定想我了。”
其實是她想師傅了,因為寂寞,除了姐姐,這裏本就不是屬於她的地方。
雲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那般的纖細,如細柳一般,心疼極了,掉首望著上官胤,緩緩的開口:“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本來以為她會嫁給霖王,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局麵。”
“你啊,別操心別人的事了,東邊日出西邊雨,看似無情卻有情,不到最後你知道會怎麼樣呢?”
上官胤絕色出塵的五官上,諱莫高深,似乎佛法無邊的殫師一般,雲笑立刻放下簾子感興趣的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內幕,難道說霖王爺也喜歡知秋?”
“你啊。”
上官胤伸手捏了雲笑的鼻子,這丫頭一恢複精神,便又刁鑽古怪起來,眼光不由自主的望向熟睡中的兒子,真不知道兒子是遺傳他的冷酷無情呢,還是遺傳了笑兒的刁鑽古怪。
一行人輕車熟馬的進了宮。
上官霖立刻趕了過來探望皇嫂和自已未曾見麵的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