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憶深要帶著趙黛黛回北京去看姥姥姥爺的前一天卻接到言夫人的電話。言夫人對他說:“你回家一趟我有話要對你說。”
言憶深在電話裏聽不清她的情緒,問,“有什麼事,電話裏不能說嗎?”
言夫人語氣冰冷道:“不能,還是回家一趟吧。要不,我去你那也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住哪?”
言憶深看一眼正等著他收拾衣裝的趙黛黛,對電話裏的言夫人道:“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言憶深放下電話,走過去對趙黛黛歉然的道:“寶貝兒,今天可能要留你一個人吃晚飯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趙黛黛正發愁要帶哪件大衣去北京,一聽言憶深要出去,心裏沒由來煩躁起來,“要去哪呀,這麼多的衣服我一個人能收拾的完嗎?還要做晚飯呢。”
言憶深馬上說:“晚飯和菜都做好了在鍋裏。這些衣服你等我回來再收拾。”說完,親她額頭一下,柔聲說:“我會很快回來的。”
趙黛黛看著言憶深出了門,胸腔內含了一團無名火,一把狠狠扔下手裏的大衣。去廚房給自己盛碗飯,坐在飯桌前百無聊賴看著筆記本上的電影吃起飯。
言憶深回家時正巧言瀚德和言憶姝都不在家。言夫人見他回來便讓傭人上了兩杯茶,便拿出來了一個文件夾放在桌子上。
“您叫我回來有什麼事嗎?”不管怎麼說畢竟她是他的繼母,言憶深對她還保持著尊敬。
言夫人端坐在正中央沙發上,輕輕的呷了一口茶,說:“你想娶趙黛黛?”
言憶深說:“是,我想娶她。”
言夫人放下茶杯,看著他,“要是我不同意呢?”
言憶深強忍著心中怒火,說:“您憑什麼不同意?您對我做過的事,難道您忘了,您就不怕我告訴我爸。”
言夫人“嗬嗬”笑道:“你急什麼,這麼快就用殺手鐧了。你隻要答應了這合同上的條件,我就讓你娶趙黛黛。”
言憶深拿過桌子上文件夾,打開是一份股權轉讓書,言憶深問,“您這是什麼意思?”
言夫人說:“我讓你把你手中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轉讓給你舅舅。”
言憶深覺得可笑說:“您覺得這可能嗎?我曾爺爺拚死拚活的才掙下這份基業,在我爺爺那個年代差點丟失,我爸爸又把它壯大。您覺得我會把它轉讓給一心想置我於死地的“舅舅”嗎?您別做夢了。”
言夫人說:“你想娶趙黛黛必須答應這個條件,否則,我會故計重施。你命大每次都讓你逃脫,可是趙黛黛卻沒有像你那麼幸運。”
言憶深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額頭上青筋暴起,狠厲說道:“如果您敢動她,那麼我會玉石俱焚。”
言夫人哈哈大笑道:“真不愧是你爸的兒子,跟他一樣都是癡情種子。”又說:“自古江山美人不可兼得,你是要江山呢?還是要美人呢?自己好好的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再給我答複。”
言憶深回到家時,趙黛黛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覺了,旁邊地毯上放著已經喝空的酒瓶,飯桌上還擺著趙黛黛吃剩的碗筷。言憶深無奈的歎了一口去,將趙黛黛抱回房間裏。
他把她放在床上,擁她入懷,把臉埋在她頸窩,撫摸著她如緞麵般順滑的秀發,隻有這一刻心裏憤怒全部拋到九霄雲外,心下一片平靜。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黛黛,如果我一無所有你還會跟著我嗎?”
趙黛黛嚶嚀一聲,言憶深才反應過來自己抱她抱得太緊了,鬆了手,將她放平躺在床上,手禁不住撫摸著她如霞的小臉,“如果真要有那麼一天,我會拚盡最大的能力讓你過得幸福,隻是求你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