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尤菲姐摘下麵具,宣布最終結果的時候,原本準備破口大罵的海格丁瞬間呆住了。
不是都尤菲姐長得差強人意,杜邦總督怕她嫁不出去,這才匆匆征婚的嗎?
可是麵具下的那張臉,怎會是如此的清麗動人,美豔絕倫呢?
就像是大海上的那輪明月,皎潔的月光投射在商船的桅杆上邊,讓漂泊無依的船員露出笑臉。
又像是冬季裏港口飄灑而下的一場霜雪,雖海麵不會結冰,入水即化。
但那股寒意卻是透進了水麵,透進了人的心裏。
尤菲姐給人的第一印象大抵如此,她的選擇不僅是海格丁,連梵特和夏菈娜都吃了一驚。
選擇那張平淡無奇的花箋紙?
普普通通的一張紙究竟有什麼魔力?
竟然比波頓家的藏寶庫還更貴重?
雖他們毫無疑問是站在林葉這邊,可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似乎除了杜邦總督以外,所有人都將目光懸掛在這位語出驚人的尤菲姐身上。
“姐,你是在開玩笑吧?區區一張紙拿什麼跟我波頓家的財寶相比?這可不是遊戲呀。”海格丁勉強笑了笑,他今年7歲了,自打他16歲第一次出海以來,偌大東海他什麼地方沒去過?
他登上過數以百計的島嶼,見過不同膚色,各種異域風情的女孩子。
臣服在他腳下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個!
但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孩子有尤菲姐哪怕一半的美貌。
連傲慢至極,從來不給誰好臉色看的他,在這一刻也強壓下怒氣,放下身段。
若能和這樣一位美人喜結連理,以後他在外過夜的時間,起碼能夠減少一半!
“海格丁大人,如果按照您的計算方法,區區一張紙的確無法和尊貴的波頓家的財寶相提並論,但林克公爵這份禮物珍貴的地方,並不在這張紙的本身,而在它書寫的內容。”尤菲姐輕聲道。
她所指的計算方法,自然是剛才海格丁羞辱特裏那段話。
她看向林葉,做了一個很隱秘的貼胡子的動作。
原本還覺得她有些眼熟的林葉,猛然想起,這不就是那位他上次來總督府邸碰到的那個侍者嗎?
當時府邸在舉辦晚會,他無法適應這種氣氛,與路過的侍者閑聊了兩句。
之後侍者還去旅店找過他,當時他隻當兩個人都是男的。
毫無顧忌的穿條大褲衩請侍者坐下閑聊。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位侍者實在是太娘了,卻未曾料想竟然是尤菲姐假扮的。
那他對尤菲姐的議論,以及他穿著大褲衩的樣子,豈非早就落在她的眼裏?
“我去,以前我看了那麼多的古裝劇,女扮男裝什麼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怎麼這和電視演的套路不一樣啊?”林葉暗自叫苦,回想起那一幕幕,實在是太尷尬了。
以至於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剛才尤菲姐所的話。
尤菲姐是之前與他接觸過的侍者。
尤菲姐接受他的求婚禮物,做出了選擇。
等等。
也就是,他即將成為尤菲姐的丈夫?
雖這是預訂計劃之內的事情,他也為此做出了許多努力。
可真到了這一步,怎麼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呢?
“那你倒是究竟珍貴在什麼地方,他能夠給的,我海格丁同樣能給!”海格丁胸口劇烈起伏。
他明顯對尤菲的選擇非常不滿。
大有要鬧事的勢頭。
杜邦總督皺了皺眉,雖他對波頓家族忌憚三分,但事關尤菲的終身大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