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教士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年輕的教士不要偏執下去,他們隻是弓著身子一點點的開挖河道。
無論刮風還是烈日,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晝夜交替,四季更替,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五年過去了,當走到第八個年頭的時候,年老的教士倒了下來,這個時候原本心裏一直不平衡的年輕教士頓悟了。
他將年老的教士埋在河岸上以後,接過他的衣缽繼續開挖河道,直到他的頭發一點點的染上風霜。
終於有一連他也不再年輕,變得如同當年諄諄教誨他的年老教士一樣蒼老,他也倒在了河岸上。
而這個時候又有更年輕的黑袍教士接過他的傳承,當他倒下的時候,村人們開始被震撼了。
當年嘲笑他們開挖河道的那些村人也變得白發蒼蒼,從看到他們開挖河道長大的孩也漸漸人過中年,漸漸的村子裏的人全都是看著他們長大的,已經搞不清楚這幫教士在這裏開挖了多少年。
“爺爺,他們在那邊做什麼?是在釣魚嗎?可是我們這邊並沒有河流呀,取水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有孩指著開挖的河渠疑惑的詢問著,幾名穿著黑袍的人默默的在那裏挖著,有老有少,沉默不語。
“他們是在那裏開挖河道,已經在這裏挖了很多年了,當我還是你這麼大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在挖了。”
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看了河道一眼回答了他孫子的問題,如果不是他孫子問起,他都快忘了那群人。
“開挖河道?那豈不是可以在這裏變一條河出來嗎?上次那些穿白袍的人隻要向光明女神祈禱,所有心願都能夠實現,可是河流始終都沒有出現,我們村子最需要的就是一條河呀,他們是在變河嗎?”
孩眨著眼睛興奮的詢問,幹旱的日子對他們來太過艱難了,土壤貧瘠沒辦法種出農作物來。
“變出河流?可是這種事情已經幾十年了,我的父輩就告訴我這種事情不可能實現的。”
老人對此有些詫異,他循著河道看向源頭,原來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挖了很長一段了。
一眼看過去根本就看不到頭,這究竟要多少人,開挖多久才能挖到這種規模?
“唉?不可能實現嗎?還以為站在村子就能看到河流的,原來還是不行啊。”
孩對此有些失落,垂頭喪氣的看向河道,緩緩轉身走開。
“不,如果嚐試一下,不定還是有機會的,在這裏旁觀了幾十年了,總該做點什麼吧?”
老人返回村子以後,拿起農具,義無反顧的加入進來,當他的孫子長大以後,同樣加入隊伍之中。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村人都自發的聚攏起來,曾經他們因為看不到希望而放棄,紛紛離開。
但同樣的因為希望再度凝聚在一起,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幾人到幾十人再到幾百人。
這條不可能修建成功的河渠,最終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