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墨涵還是墨寒的時候,他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生物叫做腐女,此時見林海那“我和皇帝有默契”的樣子不知怎的腦袋就拐到這上頭去了,想了一下那個畫麵不由吃吃笑開。
林海納悶道:“你這又是發什麼癲呢,笑得這麼……呃……猥瑣。”
墨涵捂臉:“您兒子這麼英俊瀟灑,哪裏猥瑣了。”
“哼,我看你是覺得離了我跟前了覺得沒人管束你了吧,你別做這夢,我早和京中幾位好友說好了,經常看著你,你有什麼風吹草動也別想瞞了我去。還有我可和你說好了,你還有不到兩年就在國子監肄業了,到時候鄉試會試你可得好好給我考,不弄個進士回來我可是不依的。”林如海做錘子狀敲打墨涵。
墨涵忙搗蒜似的點頭道:“知道您老人家有千裏眼順風耳,給兒子八個膽子也不敢胡鬧的。”
話剛說完就見小廝進來說有客到訪恭賀老爺高升。林海忙去了。隨後兩天,親近的不親近的官員絡繹不絕地登門,無論恭賀試探林海一律笑臉以待,卻絲毫話頭都不露,讓那其中一般帶著背後主子的囑托的官員大為光火。墨涵看的心中佩服不已,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老爹真是深諳此中真意啊。最慶幸的是哪幾個皇子都沒來,想想也是,現在處於事故高發期,他們也沒那個膽子明目張膽結交大臣。
眼看就要啟程了,賈府那邊勢必要去辭辭的,賈母抹著眼淚囑咐半天賈敏,弄得賈敏心情更是低落。最後賈母道:“涵哥兒如今在國子監讀書,怕是不能跟去了。我看不如讓涵哥兒住進來,親戚間也好照應。而且他和珠兒是同窗,彼此正好督促讀書。”
賈敏神情一喜,她正覺得兒子才十二歲沒個大人照顧不放心呢,忙拿眼睛示意林海。林海淡淡一笑:“多謝嶽母大人關愛。隻是涵兒白天要上學,在家裏時間也不多,而且小婿覺得涵兒也大了,便將京中的府邸和產業都交給他打理,如此平日必然人來人往多有不便,也不敢擾了府上清淨。珠兒和他在學裏一樣可以一起讀書,真下了學他要打理產業倒沒什麼時間讀書了,沒的影響了珠兒也不學了。因此倒要辜負嶽母的好意了。好在兩家離得也不遠,到時涵兒常來給嶽母請安,他小孩子家絮煩了,嶽母還要擔待一二。”
賈母笑嗬嗬道:“我最喜歡涵哥兒懂事,怎會嫌絮煩,隻怕他嫌老婆子嘮叨呢。”她臉上雖笑,心裏卻極為不爽,林海說得客套,卻也極為生分疏離,竟連一句“照顧”都沒說,如此她倒不好堂而皇之的幹預林墨涵了。轉念又想山高皇帝遠,墨涵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孩子,林海手伸得再長也比不過賈府在京中便宜,真想拿捏住他還不簡單,因此也就釋然了,甚至還有小小的得意,覺得“林海你就是再老練又如何,到時候還不是讓你兒子任我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