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擰起眉毛道:“這事情我得和泓兒商量一下,黛兒就在這兒呆著吧,一會我竟泓兒也叫過來,那客棧容易走漏風聲。”

黛玉搖頭道:“我還是不在這裏了,皇上讓泓哥哥來就是打算著監視你,我在這裏多有不便。”

“泓兒不會……”

黛玉忙攔住水溶的話道:“泓哥哥自然信得過我,可是我不願為難他。我想去哥哥府上看看,那直隸總督既然彈劾他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捏造,哥哥那裏應該是出問題了。”

水溶抓住黛玉的手道:“不行,如今他雖是水沐計劃中的小角色,但卻是處在風口浪尖上,你去了我怕有危險。”

黛玉莞爾,清水般的眸子裏盛滿笑意:“溶哥哥也太小心了,哥哥的危險說到底來自皇上到底信不信他,與個人性命卻無礙,天下間任何地方也不如在他身邊安全,他的身手溶哥哥還不信嗎?”

水溶訕訕一笑,鬆開手道:“是我反應過度了,那黛兒小心,有什麼情況盡快來和我說。”

和黛玉分開後,水溶急忙命人將水泓找過來,水泓正在客棧歇著呢,聽說忙來到那所宅子,好奇道:“溶大哥怎麼要住在這裏,這宅子很少主人,猛然住進來豈不是很惹眼?”

水溶歎道:“如今暴露不暴露都是小事,咱們暗訪林大哥和文琰為政之事得先放一放了,這裏都要變天了哪還顧得上其他。”

水泓一怔,神情頓時一正,道:“溶大哥什麼意思?”

水溶神情不自覺陰冷了幾分,將黛玉所知的事情說了,隻是掠去了黛玉的名字,隻說是一個可靠的江湖中人提供地消息。

水泓倒抽一口涼氣:“我那八哥莫不是瘋了,煽動百姓造反,他就不怕會換了天嗎?“”

大青就是通過關外受欺壓的農民的起義得到的天下,水泓這麼做把握不好不但自己上不了位,沒準將水家天下都會丟了。

水溶冷冷道:“他是想當皇帝想魔怔了,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那時在江南他的手段雖然陰狠卻至少還有幾分理智,可此時,哼,莫不是忠順老王爺死時被太上皇他老人家刺激的。”

水泓默然,半晌才道:“以往他的有恃無恐來自皇父對他的寵愛,可那次之後明顯他已經將盛寵耗光了,此時想孤注一擲也有可能。權勢真有那麼好嗎,我巴不得能卸下那枷鎖熬油天下,他卻削尖了腦袋想要得到,弄得生靈塗炭,何苦。”

水溶不禁摸摸水泓的頭:“傻小子,他那樣其實才算征程,身為天潢貴胄,你那班兄弟有幾個沒動過心思的,也就你是個怪胎罷了。當然他也是,起碼你們那班兄弟還知道心疼自個的天下。”

水泓咧咧嘴,神情有些鬱鬱,不知道該說什麼,溶大哥你是諷刺我呢,還是諷刺我呢,直接說我胸無大誌就是了。

“泓弟,我現在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動作。重點是那封信該怎麼辦,偷還是不偷。咱們現在根本來不及去請示皇上了,今天的動作可能會關乎下以後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