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輕輕擰了下黛玉的香腮:“小丫頭是想讓爹爹帶你出去玩吧,你溶哥哥沒那麼多時間,對不對。”

“爹爹好壞嗎,竟曲解女兒的好意,嗚嗚,我好冤枉啊。”黛玉低頭假哭著掩飾了心裏臉上的羞澀之意。

“對了,爹爹你說直隸那邊民變會不會對哥哥造成影響,不管怎樣,那事情總得出個負責的人。”黛玉忽然繃起小臉憂慮道。

“怎麼會,那些民變多是士兵假扮的,至於負責人更是現成的,文琰便是了。我想昨夜文琰應該已經被你哥哥拿下了吧。”

黛玉拍拍胸口:“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哎,過年不知哥哥能不能回來,我都想他們了。”

皇貴太妃臘月裏去世,眼看就要過年了,因此盡管喪禮極其盛大,時間卻不長,總不能因為她勸過都不過年了,皇貴太妃還不夠國喪的資格呢。何況,太上皇還在呢,她這個小老婆喪禮再盛大也不呢個讓太上皇覺得不舒服了不是。因此,臘月二十一的時候皇貴太妃便入土為安了,連小年都沒誤了。

臘月二十三,水溶哀歎了一下自己過小年的冷清,決定去林府蹭飯。不想才出門就見有人笑著說:“看,我猜的怎麼樣,就知道溶兒能感應到我,這不就來接我了,老婆子你可輸了。”

“哼,你看他這一身衣服是出門時穿的,還是為了拜訪未來樂府大人特意打扮的。因此是你輸了才對。”

水溶哭笑不得:“父王母妃,你們怎麼到家門口都不進去,害的兒子以為今年要形單影隻過小年了。”

“嗬嗬,這可賴不著我了,是你爹不知怎的說起林家小哥那個什麼親人之間有心靈感應的說法,說要試試,我說他胡鬧,他非要這麼做,於是我就跟他打賭了。好兒子你快說你出來是不是因為迎接我們。”甘棠笑看著水溶,臉上威脅之意十足。

“爹爹娘親要什麼彩頭?”水溶不慌不忙問道,眉眼間帶著壞笑。

“嗐,這孩子,你老爹老娘問你就答就是了,怎麼倒反問起我們來了,該打。”甘棠佯怒道。

水溶無奈,隻得道:“我這出來一來是想看看爹爹娘娘親回來沒,二來是想著如果您二老還沒回來我就去林叔叔家過節了,反正祭灶神是在晚上,具體的事情管家會處理的好的。”

“嗬嗬,許久不見你小子越來越滑頭了嗎,不愧是辦差的人了。”水暝炎讚許的笑笑。

水溶迎著父母進來,心裏歡喜,不過到底是沒套出父母究竟定的什麼彩頭。

在接風宴上,水溶便迫不及待地談起了自己和黛玉的婚事。

“哈,溶兒總算把玉兒追到手裏,你再沒動靜我都以為你已經沒戲了呢。”北靜太妃聽水溶說完不禁笑道。

北靜王道:“這麼說三弟已經同意你們的婚事了?”

水溶眼睫毛似乎都笑開了花,道:“自然是的,不然我敢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