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飛臉上煞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一夜之間全部撤回?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有人從中作梗,存心和我作對!”

太傅陳天生板著老臉,斥責道,“讓你平時安分點,不要隨便得罪人,你偏不聽。現在人家來報複了,你自己受罪倒好,還連累商鋪。”

“老爺,這不完全是清飛的錯,您別責怪他了。”陳夫人替兒子求情。

“哼!”冷哼一聲,陳太傅的臉色依然很難看。

商鋪一夜之間全部倒閉,這是多大的損失,眾人心知肚明。故而,在場的人皆一臉沉重,但凡事都有例外。很顯然,從進門起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陳明軒就是這個例外。

沉吟半晌,陳明軒道,“去把大嫂接回來吧。”

“為什麼要接她回來?”笑話,遣人的是他,接人的也是他,那他豈不是成京城的笑柄了。

“我來之前,門外有個算命的說,鳳在,富貴來,鳳離,富貴去”

聞言,陳清飛嗤之以鼻,道,“難不成我們必須考鳳家的人才能富貴?”

對於兄長的愚昧和自大,陳明軒有些無奈,輕歎一聲,耐著性子說道,“從你把大嫂遣回娘家後府上就一直禍事不斷,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頓了頓,又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正如爹所說,太傅府還沒有破落到養不起媳婦的地步。你不待見她,大可不聞不問。”

“來人,去相府把大少奶奶接回來。”陳太傅發話。

“爹!”陳清飛不同意。

“逆子!你若有你弟弟的一半聰明也不至於這麼沒出息了!如今種種,明顯就是鳳廉那老東西搞的鬼。”

陳明軒道,“爹既然明白這個道理,就該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罷手。”沒有八抬大轎,是不可能把人接回來的。

陳太傅氣的直咬牙,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陳清飛幾眼,道,“隨我去接相府人!”說完,拂袖而去。

相府大堂,陳家三父子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不,應該說,兩人黑著臉,另一人則一臉平靜。

陳明軒環視四周,悠閑的欣賞著堂內的布置,微微頷首以表示他對布置大堂之人的讚賞。華而不奢,雅而不繁,由此可見,主人是個相當有品位的人。隻是,這屋子裏似乎少了點什麼……

審視半晌,陳明軒忽爾大悟,椅子!偌大的大堂裏沒有半張椅子,這太不正常了。很顯然,這是主人為了迎接他們而刻意為之。

“二小姐說,老爺外出有事,無法接待諸位貴客,三位請回。”老管家的語氣很不好,充滿著對來人的敵意。

聞言,陳明軒濃眉一挑,果然不出他所料,相府當家的是鳳朝華。而從管家的話來看,他對鳳朝華的敬重程度甚至勝過了鳳廉。

嘴角輕勾,陳明軒忽然對鳳朝華產生了興趣,很想見識一下那樣一個隨和與威嚴並存的女子身上到底有著怎樣一番風情。

“鬼話!鳳廉,有本事你就別當縮頭烏龜!”陳太傅氣結。

陳明軒無奈的搖搖頭,每每麵對鳳廉時,他老人家總是會忘記世上有風度這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