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點頭，“後來，她懷孕了，但是孩子隻在肚子裏待了八個月就出生了。據說是早產，但是我不信。”
“您懷疑她在嫁給父皇之前就早有身孕？”
“我懷疑那孩子是雲大人的，但怕你父皇與雲大人難相處，就沒有去證實。再後來，你父皇誤殺了雲大人，我就更不能提那事了。如果你二哥真的是雲大人的骨肉，就權當贖罪吧。”
聽完皇後的話，龍斂辰心中忽然出現了一種猜想：南陵王真正擁護的人是二哥，而大哥隻是一個幌子。
思及此，龍斂辰驀地起身，道，“您好好休息，兒臣先行告退。”
“去吧。”皇後微微一笑，抿著嘴，似乎隱瞞了什麼。
德妃的寢宮——玉德宮。
再次見皇上時，龍斂辰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
皇上端起德妃剛暖好的酒，喝了一口，對她說道，“你先下去。”
德妃嬌媚一笑，纖纖細手扶上皇上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撒嬌道，“臣妾不能留下來嗎？”
皇上的表情驟然一變，一掃之前的嚴肅，溫柔的說道，“當然可以。”轉即對龍斂辰道，“什麼事？”
龍斂辰一點也不介意德妃留下來，淡淡問道，“大哥的祭日是十月二十五日還是十月……十五日？”
“嘭——”德妃手上的酒壺摔到了地上。
見狀，龍斂辰的眼底閃現一絲冷意，麵無表情的看向她。
接受到龍斂辰冷冷的視線，德妃更加心慌了，但她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抱歉的對皇上說道，“臣妾膽子小，還是暫時回避吧。”
皇上頷首，道，“來人，扶德妃娘娘進屋休息。”
“是。”兩個宮女將德妃扶進裏屋。
待德妃離開，皇上才開口，“你提這事做什麼？”
“兒臣發現，大哥的祭日比我們知道的提前了十天。也就是說，在我們得知大哥遇害的十天前，他就已經遇害了。而當年那個平亂的‘太子’隻是一個冒牌貨。”
聞言，皇上顏色一正，道，“可有證據？”
“有人證。但是兒臣之前與她走散了，要找到她還需要一點時間。”龍斂辰道。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皇上眼底出現狠色。
龍斂辰看向皇上，淡淡道，“隻認皇命的錦衣衛，據說是……奉命行事。”
“胡說！”皇上怒道，“朕又沒有老糊塗，怎麼會下旨殺自己的兒子！”
龍斂辰抬眼看向皇上身後某處，道。“父皇，您看誰正站在您身後。”
皇上聞言扭頭。
說時遲那時快，龍斂辰已經點了皇上的穴道。
彼時，皇上一動也動不了，不悅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倏地，皇上的啞穴也被封住了。
在皇上的怒視下，龍斂辰湊近他的胸襟一聞，衣服上有香味。
龍斂辰心下了然，讓父皇對德妃惟命是從的東西應該就是這香味了。
擰眉想了想，龍斂辰道，“半個時辰之後您身上的穴道會自動解開。”語罷，離開玉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