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我說實話。”鳳歆瑤向來將識時務者為俊傑視為至理名言，她可不希望這是捅到娘那兒去。
“哼！”算她識相。
“這書是我從你書房借來的。”
“借？”
“呃……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啦。”鳳歆瑤吐吐舌頭，幹笑幾聲。
見自家相公氣成那樣，龍曉芸好奇的問道，“到底是什麼書啊？”說著便伸出脖子去看。
“沒什麼。”陳明軒快速將將書藏起來。
“爹，你的臉紅了。”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陳朗月總是很懂得這個道理，並且身體力行。
陳明軒原本泛紅的臉上頓時浮現青色，青紅交錯，很是糾結。“回房去抄《禮記》。”他這個兒子啊，不幫忙就罷了，居然還給他添亂。
“迂腐！四書五經有什麼好抄的？要抄就抄《孫子兵法》。”鳳歆瑤嗤之以鼻。
“你說什麼？”陳明軒神色古怪，像見了鬼似地。
龍曉芸也一臉驚詫，不知小小年紀的她為何會唾棄四書五經，更不明白她口中的《孫子兵法》是何物。
而陳朗月卻激動的要命，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啊。雖然他不知道《孫子兵法》是什麼東西，但既然是兵法，必定就不像四書五經那般乏味。
鳳歆瑤不知道他們的心思，淡淡道：“本來嘛，讀那種書幹什麼，一點用都沒有。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那些個文人定是被那種書讀迂腐了，隻會講空話說道理，一點頭腦都沒有。”
“這些是你娘教你的？”五歲的女娃就能說出這種話，他今日算是長見識了。
“娘？什麼……”鳳歆瑤忽然震驚的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為什麼她剛才會認為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歆瑤？”陳朗月擔憂的握住她的手。
鳳歆瑤回神，苦惱的擰了擰眉，有點兒無力的說道：“我要回宮了。”甩開他的手，朝後院奔去。
“門在那邊……”陳朗月出聲提醒，可是鳳歆瑤壓根就不理她，一個勁兒的往後院跑。
陳朗月抿了抿嘴，回頭問道：“爹，我想看《孫子兵法》。”
龍曉芸看向陳明軒，“我也想看。”她雖然沒有滿腹經綸，但好歹也博覽群書，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孫子兵法》這號東西？
陳明軒看了看鳳歆瑤的背影，又看了看嬌妻愛子，歎道：“我更想看。”據他所知，天朝根本就沒什麼《孫子兵法》。莫非又是鳳家的秘籍？
想到秘籍，陳明軒頓時哭笑不得，要讓鳳朝華知道那丫頭把《素女經》說成鳳家的秘籍，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但是他可不敢把這事泄露出去。畢竟這書是他藏在書房的，說出去了他也不必再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