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華燁!”她抬臉看著喂她吃東西的人,“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
舒華燁放下了手裏的勺子,看她,“別想這些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可是我心裏還是不安!”她歎息一聲,心裏有些頹敗,突然之前情緒十分低落,甚至,就在此刻,她居然想到了……
這個念頭在心裏一閃現,嚇得她睜大了眼睛,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了?”舒華燁看見她的神色有異,十分謹慎地提問。
舒暖情急忙搖頭,“我,我沒事,沒事!”她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裹得嚴嚴實實的才作罷,一張臉已是慘白!
她是不是病了?
“暖情!”舒華燁靠近她,她急忙躲開,離他遠了一些,“你別過來!”
她的聲音有些啞,甚至帶著一絲強硬的語氣,連她自己都很震驚,理智回籠的那一瞬間,她痛苦地想哭,她怎麼會這麼凶他?
她把自己裹緊在被子裏,用背對著身後的人,“舒華燁,我有些累,我想休息一會兒,你能不能先出去,好不好?”
舒華燁發現了她的情緒異常,可是現在他又不能刺激她,隻好順了她的意,從臥室裏出來,舒華燁大步走進了書房,書房的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臥室裏的畫麵,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他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安裝了攝像頭。
大床上把自己全身都裹進被窩裏的女人在發著抖,他的眉色也變得焦躁起來。
而臥室裏蜷縮成一團的女人目露驚恐,她剛才突然看到了什麼?腦子裏的記憶碎片?虛幻的?還是真實的?
她看到了這樣的畫麵……
她拿著刀瘋狂地刺向了牧歌,鮮血沾了她一臉!
她殺人了!
她殺了牧歌!
她噌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
書房裏,當舒華燁看到屏幕上的畫麵時,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衝出了書房,幾乎是在瞬間便大力推開了臥室的門,衝進去,將要從陽台上翻出去的女人緊緊地抱住。
“暖情!”舒華燁撲過去抱住了舒暖情的腰,將她從陽台的護欄上拖了下來,抱緊了製止住她掙紮著亂動的雙臂,一雙眼睛充血得可怕。
差一點,就差一點……
“我殺人了,阿燁,我殺人了……”她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了舒華燁的懷裏動憚不得,神智清醒一瞬,她抱緊了舒華燁的頸脖大聲痛哭,“舒華燁,我殺人了!”
衝上樓來的秦予嚇得臉色蒼白,他是聽到了樓上的動靜,樓下的保鏢說看見舒暖情要翻出護欄往下跳,她這個舉動出人意料,他們在震驚之中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雖然這裏隻是二樓,但是別院為了加強防盜,一樓的牆就有五米高,加上這窗口正對著樓下的花圃,花圃是往下深挖過兩米的,比正門平麵的高度要低兩米,算起來也差不多有七米多的高度。
她不要命了?
香山別墅,幾輛警車在盤山公路上前行,每一個路段都有一兩輛警車停下來,從車裏下來的警犬冒著大雨在叢林裏搜尋。
“這雨來得實在是太糟糕了!”一位警員低咒著,從昨天下午開始,C市就開始下起了大雨,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停過,香山麵積太大,搜尋的麵積也廣,加上這大雨傾盆,時間越久,會衝刷掉不少犯罪痕跡,更加大了搜尋力度。
他們甚至在想,他們要逮捕的這個家夥是算準了這兩天的天氣,專門挑了這樣的天氣!
“頭兒,舒暖情的證詞錯漏百出,為什麼我們不在她身上下功夫?”
李隊正蹲在地上查看情況,對講機裏時刻有彙報的聲音傳過來,他伸手把對講機關掉,側臉看了助理一眼。
“你就假設她是凶手,那麼她殺人的工具除了一把匕首還留在現場之外,現場那麼多的血,她身上為什麼沒有?從監控錄像上看,她下山時穿的可是上山時一模一樣的大衣,而且還是淺色的,如果她殺了人,應該多少會有些痕跡,但昨天你在她家也看了,那件衣服上沒有任何血跡!”
助理皺眉,“那她完全有可能帶著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殺人之後再換上,而且頭兒,我們也證實了,香山別墅二樓的浴室是被人用過的,應該是凶手在殺人之後清理過現場,而且浴室裏濾水口還有舒暖情的幾根頭發,表明了她在殺人之後自己把身上都清理了幹淨再離開的,畢竟她在裏麵待了四十幾分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