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自然是因為不願，還能是因為什麼原因？”
“不願？你有什麼可不願的？難道……你覺得我哥他配不上你？”孫大娣覺得不可思議地問。至少在她看來，如今的顧小娣根本就配不上她哥孫健康，哪裏還輪得到顧小娣來嫌棄孫健康的道理？
“不，你哥他人很好，我並不覺得他配不上我。”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拒絕？”
“因為我現在還不想嫁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你哥。”
“我哥？”孫大娣一時間有些沒聽明白顧小娣的意思，不解地問，“我哥怎麼了？”
顧小娣微微搖頭，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因為孫健康是你哥，所以我更加不能答應這門婚事。你我都很清楚，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怎麼喜歡你，既然我們彼此不喜歡，又為什麼還要勉強地成為家人？”
停頓片刻，顧小娣又繼續道：“再者，你支持你哥娶我，你敢說你沒有半點私心嗎？這話說出去就算別人信恐怕你自己也不會信吧？我知道，你喜歡水生，你以水生娶你作為交換條件來讓你哥娶我，這筆交易看似你我雙方都得利，但仔細想想根本就是你一家雙贏——你哥心悅我，他娶我是他贏了；你喜歡水生，水生娶你是你贏了。這天底下的交易隻有在雙方都盈利的情況下才能夠成立，你覺得我為什麼要答應這讓你雙贏而我自己什麼好處都得不到的交易？”
“難道我哥娶你不是你的好處嗎？”
“這算哪門子好處？是你哥喜歡我，又不是我喜歡你哥。更何況，你討厭我，你阿娘也討厭我，我可不認為我嫁去你們家之後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哼——”孫大娣不屑地笑了一聲，鄙夷道，“就你現在這樣一副鬼模樣，你還想著將來有什麼好日子過？能夠有人願意娶你就已經是萬幸了，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我看，你根本就是別有所圖。”
“我別有所圖？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個別有所圖法？”顧小娣略感好笑地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別有所圖”，她倒是想聽孫大娣說說看她究竟怎麼個“別有所圖”法。
“你這樣推脫著不肯嫁其實是想賴上人家水生，對不對？你定是看人家水生長得好看又氣質不凡，想著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從此就賴著人家不放，對不對？”
聽著孫大娣的話，顧小娣終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孫大娣氣惱地問。雖然她不知道顧小娣這個時候因何發笑，但她直覺肯定顧小娣是在笑話她。
顧小娣也不做解釋，隻是道：“嗯，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可以纏著水生不放。誰讓我有這個資格呢？單憑我是水生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水生也絕對不會放任我不管，就算我是個沒人要的醜八怪那又如何？隻要水生記著我的好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