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就是那個騙子神醫？”金氏詫異地問道。
苗元倒是沒有想到顧小娣竟然會這麼直白地說出他的身份，不免被這一句“騙子神醫”給窘迫到了，雖然金氏的話也沒有說錯。
顧小娣尷尬地笑笑，解釋道：“其實……師傅他也不是什麼壞人，雖然他並不是什麼‘神醫’，但卻也會一些醫術，隻是迫於生活無奈才會騙人，後來也都將從鄉親們那裏騙來的錢都還回去了，我曾經不是天天去看‘神醫’嗎，其實是跟著學了一些簡單的醫理，所以我才會叫他一聲‘師傅’。”
顧小娣也是實在找不到一個什麼樣的借口來解釋苗元的身份了，所以隻好實話實說，當然她也不能真的完全說實話，否則隻怕要把顧永福和金氏給擔心死。
“是這樣的嗎？”金氏望著苗元疑惑地問。
苗元也知道顧小娣是有意在替自己說話，所以笑著點了點頭。
“那……既然是‘神醫’，怎麼突然又變成‘方老板’了？”金氏不解地問。
“什麼‘方老板’都是騙人的，是魏子清那小子找我來故意假扮成‘方老板’來騙小娣的。”苗元解釋道。
顧小娣點點頭，“是啊，師傅他也是被魏子清騙了，所以才會答應幫這個忙。後來知道全部都是魏子清設下的圈套之後，師傅他便就把魏子清的計謀全部都告訴我了，所以我才會知道魏子清的計劃，才會在最後關頭給魏子清一記有力地反擊。”
“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我們還得謝謝你這位‘師傅’了？”金氏道。
聽到金氏這一聲“感謝”，苗元麵上立刻閃過一絲明顯的尷尬之色，要是金氏真的對他說出感謝來，隻怕他就要給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顧小娣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她立刻開口道：“師傅他是江湖中人，不習慣這一套，所以阿娘無需客氣。”
“哦。”金氏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顧小娣的解釋，而後又不解地問道，“那……小娣，你方才哪裏來那麼多錢給錢莊的人？”
“那……那也是師傅給的。”顧小娣低聲道，語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連苗元聽著都詫異了。要是他有這麼大一筆錢又何必做這騙人的勾當？他實在不解顧小娣為何要對顧永福和金氏撒下這個謊，他當然不會自滿地以為顧小娣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能夠讓他在她的阿爹、阿娘麵前樹立一個好形象。
其實，顧小娣之所以會這麼說，那也是逼於無奈。因為那張銀票她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人給她的，那是當日那個送信的小孩連同著寫著魏子清的身份的信件一同被送過來的。
但這事兒顧小娣不能同顧永福和金氏說實話，遭遇了這麼多事情，顧小娣不希望他們再知道更多更複雜的事。
“真的？”金氏轉頭望向苗元，道，“師傅，真是謝……”
“顧伯母，您不必謝我。”察覺到金氏的意圖，苗元立刻打斷了她的話，道，“我既是小娣的師傅，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失去一切，等小娣今後賺到了錢再還給我也就是了，所以千萬別向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