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佩和陸掌櫃立在二門口接著前來賀喜的賓客。
千喜和陸氏一人抱著個孩子,堂前堂後的跑著招呼。
今天是雙喜臨門,一喜赫子佩在京裏的新染坊開張,二喜便是兩個孩子滿月。
雖然這間染坊比太和鎮的大了不知多少倍,但仍以‘大和’為名,按他的說法,太和鎮的染坊就是他們的根,這後麵不管怎麼做,都隻是分支。
對於這點,陸掌櫃很是讚賞,暗地裏沒少向陸氏誇赫子佩知恩圖報,不見利忘義。
雖然赫子佩為了對付吳家,在京裏暗地裏拉了不少商業網,行行業業,或多或少都有踩上一腳。
但他始終覺得沒有實質的東西,就沒根基。不管暗地裏再怎麼掙錢,明裏總是上不得台麵,所以說什麼也要在京裏開自己實體店,想來想去,他最拿手的還是染坊,所以最終還是選了從染坊下手,一來他在行,容易發展,二來也方便千喜的衣坊。
二人一聯手,在衣界,起碼能打下點根基。
薛崇簡明白,一個人不管在朝裏多有勢力,都離不開個錢字,而薛家少的就是精通商道的人,所以對他不肯入朝謀差,舍官路,重商路也很是支持。
前兩日,他已經在薛府為子然和雪晴大擺過滿月酒,而今天赫子佩借‘大和’開張和孩子滿月為名,請的都是商賈中人。
而他與生意場中人,接觸甚少,於是今天便隻是差了人送來禮物,人就沒來了。
薛晚亭到是按時來了,陪著千喜招呼來賀喜的賓客所攜的家眷。
子然和雪晴長得白白胖胖,很是可喜,又見人就笑,在客人堆裏十分討喜,被太太小姐們你奪我搶的玩了好一陣,才乏了困。
陸氏陪著客人,千喜和婉娘抱了孩子去後麵休息。
千喜進屋喂過孩子,由婉娘拍著睡了,才伸了個懶腰。擺個酒,真能累得人扒一層皮。
婉娘等孩子睡了,到桌邊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千喜,“你說,今天姓吳的會不會來湊上一腳?”
千喜一撇嘴角,“她傻啊?來了,子佩能給她好臉色?她想著給子佩做大呢,敢在這人多的時候來討沒臉?如果來了,在人前丟了臉,以後她就算做了大,人家說起,她也抬不起頭。”
婉娘一聽,轉了身子,盯著千喜,“你讓她做大?”
千喜在外麵忙了半天,早就口渴,把茶一口氣喝了,又去拿茶壺,嘴裏‘嗤’了一聲,“她下輩子也別想。”
婉娘這才鬆了口氣,“被你嚇死了,赫掌櫃娶了她,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千喜給她倒著茶,“根兒和洪子掐著點爆竹了才到,都沒時間問他。子佩讓洪子留在京裏,洪子怎麼想的?”
婉娘一提這事,臉就放了光,“還能咋想,巴不得唄。”他們兩夫妻分居也有些日子,千喜這兒又離不得婉娘,沈洪能來京裏和她一處,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將凳子朝著千喜挪近些,“素心這次是不是就得跟了根兒一起回太和?”她們和素心處了這麼久,實在不舍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