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眼裏帶了喜,“該不會又有了吧?”
千喜一聽,就犯了嘀咕,“不能吧,這麼快,都在成母豬了。”
陸氏笑呸了她一聲,“當初你娘想還想不到呢。”
千喜一扁嘴,是這年代的人才想多生,講什麼傳宗接代,換成二十一世紀,養一個都累,有幾個人願意多生。
探頭見婉娘外麵回來,起身拍了拍裙上的褶子,“開飯了。”
陸氏也跟著起來,“當真不等子佩他們了?”
“不等了,他們都是屬牛的,做起事來,沒個時辰的,咱趕著吃了,差人給他們送去,讓他們就在染坊裏吃,也省得他們不知要餓到什麼時候。”千喜走進廚房,招呼著開飯。
“也好。”陸氏也上前幫著端菜擺飯,雖然現在家裏也養著些下人,不過她們也是做慣了事過來的,反而不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凡事還是要搭把手,心裏才自在。
婉娘湊過來 ,洗了手,臉色有些不自然。
千喜一瞅,犯了嘀咕,看了眼陸氏,沒出聲,等陸氏轉開,捅了捅婉娘,“繡坊出事了?”
“沒,咱繡坊能出啥事,好得很呢。”婉娘見陸氏又往這邊來,忙朝千喜使了個眼色,端了菜出去。
千喜心裏團了個疙瘩,幹著急,不過見婉娘的神情,是不想當著娘的麵說,也就忍著,這一頓飯,心裏擱著事,又沒赫子佩在家,吃得也沒什麼味道,隨便挾了兩筷子菜,對付著手裏的白飯。
陸氏怕她有了孩子,不好好吃飯,餓壞了身子,使勁往她碗裏挾菜,“瘦得快跟藤條一樣了,還不好好吃,隻有子佩才拿你當寶,你看隔壁曾家的媳婦長得多豐潤,哪能像你這樣,都快成皮包骨頭了。”
千喜喜歡苗條,生了孩子胖了一陣,還擔心瘦不下來,現在好歹恢複了,正得意著,聽陸氏一說,才想起這年代是以胖為美,心裏就有些犯模糊,這些年來子佩還當真沒說喜歡她胖瘦的事,沒生孩子前,也是極苗條的,既不見他誇也不見他嫌棄,後來生了孩子,胖了兩大圈,也不見他表個態,也不知他到底是喜歡胖還是瘦,沒準心裏嫌著她呢,嘴裏沒說出來罷了。
她揣摩歸揣摩,嘴卻扁著道:“太胖了生孩子容易難產。”她說這話並不是沒有醫學根據,不過在這以胖為美的年代,說這話就有些不合適。
陸氏伸了筷子過來打她,“這孩子,張嘴就瞎說,真不知子佩跟你是怎麼過的。”
千喜挑眉笑了,“你問他去。”
陸氏被她氣得笑,陸掌櫃看不得了,“咱家千喜從小到大就不胖,誰見了敢說她不水靈?你是一天到晚閑得,沒事瞎比。”
千喜見爹幫著她,更得意了,笑著扒飯。
陸氏聽著就有些不自在,“哎,我說,你看千喜吃飯這個德性,你不好好勸勸,還縱著她?長得跟根藤條似的,好啊?”
陸掌櫃懼妻,沒敢大聲駁,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看挺好,不好,子佩能********隻在咱千喜身上?”
千喜笑著衝陸氏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