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雅在他們沒來之前,還信心滿滿,這時見他們來跪了一遭就坐下了,心裏就有些發虛,偷偷抬頭見千喜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全無擔憂之色,心裏猛的一跳。
赫子佩等坐實了,才向薛崇簡道:“爹,兒子和您兒媳是被管家火燒火撩的催著來的,前前後後壓根不知出了啥事,就算要打要罰也得先讓我們知道到底出了啥事?這三弟幹嘛又在這兒跪著?”
薛崇簡歎了口氣,指了指三子,“你叫他自己說。”
薛夫人見他一把火又燒到了自己兒子身上,不自在了,“這跟我兒子什麼關係……”
薛崇簡橫眼過去,將她的話掐了,“你教的好兒子,還有臉說,這丟人的事,你不叫他說,那你來說好了。”
薛夫人頓時啞了,扁了扁嘴,心裏不服,嘴上卻不敢再說什麼。
三少見娘挨了說,隻好自己一五一十的說了。
原來三少平時有個壞毛病,喜歡去風月場上混,一次見了剛掛牌的方清雅,便********的迷上了,便將她包了下來。
二人如糖膠一樣沾了一陣子,他對她正迷著,她突然不肯見他了。
這下可急壞了他,百般追問才知道她懷上了孩子。
對他們這樣的人家,讓一個女人懷了孩子,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他素來有些懼內。
他那位正房娘家又是有頭有臉的,哪肯讓他抬個青樓姑娘進門,死活不肯。
於是他便回去跟他娘商量著,搬了他娘去壓壓那位正房,把方清雅抬了進來。
結果那位正房也不是吃齋的,請了人三下五除二的查得這位懷孩子的月份跟三少去包下她的月份對不上。
薛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三夫人拿捏了這把柄,還能不連本帶利的向他討回來?
對於方清雅魚目混珠,出了這事,自是要浸豬籠的。
方清雅急了,竟說懷的孩子是赫子佩的。
按時間算,她那時確實在赫子佩的染坊,偏之前又的確有赫子佩醉酒那事,這下全不謀而合了。
頓時氣壞了薛崇簡,也樂壞了薛夫人,自己兒子不過是風流了一場,卻可利用這事打擊赫子佩,於是便有了現在這出戲。
在場中人聽完,有怒的,惱的,幸災樂禍的,場子裏的氣氛頓時緊張。
赫子佩怒極反而冷靜,手緊緊握著太師爺扶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眸子卻冷到了極點。
擰著眉頭,轉過來看千喜,他倒不擔心千喜會相信這篇鬼話,但怕她動氣,影響身子。
千喜聽見,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恨。
自進了二堂便沒說過話,這時突然笑了,這一笑頓時讓場中變了味道。
所有視線朝她望來。
一直憋著的薛夫人不敢罵赫子佩,卻哪裏怕千喜,冷臉撇來,“不是你心胸狹窄,將她趕了出去,她逼得無路才進的青樓,又哪裏生出這些事?如果不是你相公護著你,就憑這點就能休了你,你不好好反省,倒還好意思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