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戀瓷笑了笑,在一旁也不接話。 WwWCOM吃過午餐之後,她主動要下棋,這可是很少見的,淩長自然高興應允。可是,之後他就後悔了。這丫頭今可是一點水也不放,不僅如此,棋路比平常更詭譎,到最後把淩長殺得想要吐血三升這才作罷,最可氣的是最後還擺出一副純良白兔的模樣,笑眯眯地:“承讓承讓,淩爺爺您真是愛護輩,這麼讓著我,多不好意思,我們再下一盤,您可不許讓著我了!”
淩長又默默地吐血三升,整整一個下午,他都要被左戀瓷殺得懷疑人生了。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看到棋盤。
左戀瓷心滿意足,回城花景苑的途中還哼著曲,是吳音軟語唱的采棱曲,“相攜及嘉月,采菱度北渚。微風吹棹歌,日暮相容與。采采不能歸,望望方延佇。倘逢遺佩人,預以心相許。”
淩蕭辰聽不懂她在唱什麼,隻覺得這調調還挺好聽。
“這麼高興?”
“哦,”左戀瓷神采飛揚:“也不看看我帶回多少戰利品。”
尤其是淩長視作心肝寶貝的一塊壽山石,而且還是稀有的寺坪田石,就連她也很少見到這麼好的印章石。
“你這個促狹鬼,老爺子今晚怕是睡不好覺了。”淩蕭辰笑道。
左戀瓷“嘿嘿”一笑,“放心吧,我這不是讓幫傭阿姨煮了寧神湯嘛,保準晚上不會失眠,而且一夜無夢。”
“也就你能把老爺子的東西給搜刮來。”淩蕭辰揉揉她的腦袋。這怎麼聽都像是誇獎,所以也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開開心心地跟他商量用這塊壽山石雕刻個什麼印章。
“我來給你雕。”淩蕭辰自告奮勇。
左戀瓷第一時間想起在那間木屋裏的粗糙的木雕,立刻搖頭道:“不用不用,怎敢勞煩您呢。”
淩蕭辰輕佻地笑了一聲:“喲,還瞧不起爺的雕工。告訴你,你看到的那些木雕,都是我初學時弄的,現在的手藝,還沒人見識過。”
左戀瓷幽幽道:“那個還未雕成的木頭人兒,據你,那是我。我都看不出來那是我的那個。”
淩蕭辰咳嗽了一聲:“我是怕我刻不出來你的美。”
“額,那還是你對自己的手藝不自信,等你什麼時候對自己手藝自信了我再請你幫我刻。”她也很寶貝這塊印章石,實在不想被他禍禍了。
淩蕭辰還偏就不服氣了:“那你就瞧好吧,爺過兩就把東西帶過來給你看。”
“拭目以待。”左戀瓷邊還邊擦擦眼睛,很俏皮的動作。
淩蕭辰這些都處於精神亢奮的狀態,已經快到家了,車剛要進區,他又拐了出去。
左戀瓷問號臉,淩蕭辰道:“牌局,你陪我去。”
她嘴裏著拒絕,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可是到了地方一看,沈夢妝也在。頓時變成經霜的白菜蔫頭巴腦的。
“唷,這不是淩少嗎?怎麼帶你的美人來這兒了?”一個身材妙曼的女人過來挽住淩蕭辰的手臂,頗有電視劇裏青樓老鴇的做派。居然還朝左戀瓷笑了笑。
左戀瓷自然不是那般家子氣的人,在場的應該都是淩蕭辰圈子裏的朋友,被這麼挽一下,也算不上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