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蕭辰還沒有跟她聯係,她總覺得心神不寧。
麵膜敷了一半,她就把它撕下來扔到垃圾桶裏,忍不住還是撥通了淩蕭辰的電話。
“淩蕭辰,你在幹嘛呢?”
淩蕭辰聲地回答:“醫院,鄭明傑還在搶救。”
“這麼嚴重。”在左戀瓷看來,他隻要沒死應該就沒事。
“你就別跟著操心了。”淩蕭辰道:“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去。”
“不用不用,周倩約我一起出去逛街。”左戀瓷咬咬唇,用中氣不足的聲音:“你也好好地照顧自己,被擔心我了。”
連關心人都這麼別扭,淩蕭辰麵帶微笑,又覺得這個場合不太合適,還是收起臉上的笑容,又囑咐了她幾句才掛掉電話。
範嘉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簡直羨慕嫉妒恨。咬牙道:“瓷姐的電話?”
“關你屁事?”淩蕭辰白了他一眼,神情卻無比嘚瑟。
“瞅瞅你那樣兒!”範嘉德捶胸頓足:“你們這就要訂婚了啊!憑什麼啊?”
“我訂婚跟你有毛關係,瞧你那一臉不樂意的樣兒。”
“我當然不樂意了,瓷姐,那是多麼好的一個姑娘啊,怎麼就落你手裏了!”範嘉德滿臉的悲憤。
淩蕭辰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根本就不搭理他。
除了他們倆,昨夜裏一起玩的也有幾個人在場,不過是今早上才趕過來的。
鄭明傑的母親也在場,昨夜接到淩蕭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哭了一晚,現在支持不住,也住院打吊瓶了。淩蕭辰倒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從昨晚到今早上,下達了幾次病危通知,每次情況都特別凶險。而且醫生也確定了,他的確有艾滋,而且,已經到了中期。
“哎,他這個人雖然有點討人厭,但是看他病成這樣我心裏也挺不落忍的。”範嘉德神色奄奄地。
旁邊幾個人都是這個意思,尤其是平時喜歡跟鄭明傑胡來的那幾個,心裏真是五味雜陳,似乎有一種下一秒躺進去的人就是自己的驚悚感。
老並不是永遠都眷顧著這個人。它給了你良好的家世,給了你權利地位財富,可是又能怎麼樣呢?鄭明傑才不到三十歲,可是,他就快要死了。怎麼不叫人唏噓。權利,地位,財富,此時此刻,都換不回他的健康了。
範嘉德心直口快地:“我覺得我也應該去做個體檢。”
淩蕭辰冷笑了一聲:“不用了,你這種人,命長著呢。”
什麼叫他這種人?一定是反諷!範嘉德幾乎要炸毛了,這個時候,醫生才過來,通知他們:“病人已經蘇醒了,但是他還沒有過為危險期,現在隻有一個人能進去看他,你們誰去?”
淩蕭辰扭過頭去問其他人:“你們誰想去的?”反正他自己沒有太強的想去看他一眼的興趣。
可兒站出來:“我去吧。”
醫生帶著她去穿無菌服,其他人還是在外麵等待。幾乎都鬆了一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