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飛機,左戀瓷才驚醒過來。
“淩蕭辰,你別太過分。”她咬牙切齒,他可是把婚姻大事當成了兒戲?
淩蕭辰咬著唇竊笑:“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他得意極了,如何都掩飾不住,令她覺得,自己入了坑。
“我可沒是今,更沒是現在。”
“戀戀,你怕是高興傻了。現在我們在飛機上,要到Vegas還要幾個時呢。”
忍、忍、忍。左戀瓷覺得自己還沒有拿出毒藥來喂他,對他已經算是真愛了。
淩蕭辰有些懊惱:“我在國內領證得先打申請,審批也需要幾。”
事已至此,左戀瓷也隻能閉目養神不去理他罷了。
沒有想到,昨夜那樣膽戰心驚的,今兒更是這樣驚心動魄。她的人生,怎麼就不能平平淡淡點兒呢?
一路上,淩蕭辰都維持著興奮地狀態,末了,到了下飛機的時候,猛地吞了一口口水,手心裏出了好些汗。
這寫細節左戀瓷瞧在眼裏,自己竟也跟著緊張起來。
“已經讓人預約好了,到教堂宣個誓,蓋個章也就成了。”淩蕭辰著著,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因緊張而打著顫兒。“還要準備些什麼來著?”
“不知道,問汪俊。咦,汪俊呢?”
“”
到了地方,早有人迎了過來,一群女人湧過來,拉著推著簇擁她去換禮服。
如同布娃娃一般,被人拉扯著團團轉。
“這件婚紗穿在您身上真好看。”一個華裔麵孔的女孩驚歎。
左戀瓷擠出一抹羞澀的笑容:“是嗎?”
以她的審美而言,婚紗並沒有比中式的嫁衣好看,隻是,這會兒看著鏡中的人,明豔得如春曉的海棠花。
“是呢,真好看。”一位優雅的白人女士帶著溫和的笑容道:“這件禮服本來是為我女兒準備的,但是穿在你身上簡直就像是為你量身定製的一般。”
“啊?抱歉,搶了你女兒的嫁衣。”左戀瓷臉紅,心道,好個不要臉的淩蕭辰,連別人的嫁衣都搶。
眾人都帶著善意的笑,感覺這位即將擁有百億身價的總裁夫人實在太呆萌。
“無妨,淩之前幫過我一個大忙,他的新娘能穿我設計的婚紗是我的榮幸。”
雖然是臨時起意,但細節之處毫不含糊。就連捧花,也都是選她最愛的芍藥。
就這樣吧,她嘴角飛揚,一隻手拿著捧花,一隻手牽著裙擺,在旁人的指引下,朝著教堂正廳裏走去。
偌大的教堂,除了幾個籌備這場婚禮的工作人員,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隻有他。
她每多走一步,心裏就多忐忑一份。
太兒戲了,縱然她曾有過任性的時候,但也絕沒有做過這麼叛逆的事。
“左戀瓷,”他走過來牽著她的手,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她,“我淩蕭辰,不會讓你受一星半點的委屈!”
關於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左戀瓷偏著頭,笑道:“想讓我受委屈,你也得有那個本事。”
淩蕭辰寵溺地舉起手,想要揉揉她的頭,卻沒有下手:“算了,不想破壞你的發型。”
他們不是教徒,但此時此刻一起站在這裏,也生出了莊嚴和肅穆的感覺。
牧師是位很和藹的白胡子老頭,沒有冗長地陳詞,隻是一句:“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