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這會兒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並未留意自己站起身的時候,倒提著小白狗的一隻腿,將它整個兒翻轉了過來,讓它的整個身子都在半空中晃蕩。
“我的主人喲,你這是做什麼啊,不過就是想做個偽裝掩飾,這般大驚小怪幹嘛,多簡單的事兒啊,快些放我下來好不好……”小白狗嘟著嘴,萬分不情願,被人提著一隻腿倒吊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反應過來之後,溫情急忙用兩隻手擁住小白狗,百般安撫:“抱歉哈,我方才沒注意到呢,可別弄傷了你。”
還想著小白狗剛剛割傷了自己的手腕,雖然浸泡過泉水之後,已經全然看不出一丁點兒傷痕,但溫情心裏還是擔憂不已,生怕那條深深的傷痕對小白狗的身體會有什麼影響。
小白狗緩緩吐出一口悶氣,對於這個大多時候聰慧過人,有時候卻傻乎乎的主人,它也無計可施。
略頓了頓,緩過了氣來,小白狗建議道:“你不過是想讓舒貴妃覺得治好她的毀容之傷並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不妨往泉水裏加些料,礙於時間緊急,主人,你也不用去想什麼藥方了,撿一些生肌養膚的藥往泉水裏扔,隻要讓人看上去有一股藥味就行了唄。”
小白狗說的輕鬆,它一向擅長從最簡單的角度去解決事情,而這一點也正是溫情欠缺的——在麵對嚴峻的事情時,溫情往往會東想西想,最後反而事倍功半。
點點頭,算是肯定了小白狗的想法,溫情撫摸著它那柔順的毛發,讚賞不已:“我家小白就是聰明,讓我這個主人也自歎弗如啊!”
翻了個白眼,瞪了溫情一眼,小白頗為洋洋自得:“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誰啊,我可是神獸小白哦!”
看著小白逗趣的樣子,溫情忍俊不禁,笑著伸手,用指尖點了點小白狗的額頭,看它因為懼怕而微微閉上眼睛,不由更加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我可沒見過還會暈血的神獸哦……”
調侃完了小白狗,溫情心裏還記掛著做正事,畢竟時間不多,一夜之後她就要去福祿宮獻藥,事先做好準備,才能在明日不慌不忙。
聽從小白的建議,溫情在木靈空間裏挑挑揀揀了一些生肌養膚的藥材,提取了它們的汁液,加在泉水中。為了提防那些個主子實在蠢笨,萬一看不出來這顏色有變的泉水並不單單是水而已,溫情又特意在裏麵加了一些藥材。
其實,加藥材在泉水裏,不過是裝個樣子而已,溫情壓根就沒打算讓它們起什麼作用,能夠迷惑人的眼睛就最好了。
準備好藥泉水,溫情這才赫然發現已是黑夜了,草草地吃了點東西果腹,溫情便上床睡覺,為明日做好準備——她可不希望頂著個黑眼圈滿麵無光地出去見人。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簡陽公主就遣了浣衣來叫溫情。
“每次都是讓你來叫我,好像我很懶似的。”溫情梳洗完畢,雖說是去進宮見舒貴妃,但她也並未打扮地多麼豔麗,如往常一般的清爽簡單。
浣衣白了她一眼,嗔嬌道:“嘿,你以為我想來叫你啊,平白地浪費一個早晨呢!”
說罷,兩人對望,卻是相視一笑,都清楚這不過隻是一番玩笑話而已。
“今兒個進宮,可是給舒貴妃獻藥?你……準備好了嗎?”浣衣心裏還是頗為擔心溫情的。
溫情點頭,應了一聲,順手將手中的一個食盒提給她看。
浣衣舔了舔唇,最後也隻是講:“宮裏不比侯府,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