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王堯的話給了白蕾觸動,她突然很想家,那個小得可憐的家,卻是幸福無比的家。
她把眩酷的布加迪停在一處酒店旁邊,自己打車“回家”。
站在有些破舊的木門前,看著那門上已鏽跡斑斑的鐵將軍。妹妹依然沒在家,她從重生後,來過很多次,每次來都是看到靜靜掛在那的鐵鎖。
她讓人找了很久妹妹如意的下落,可始終沒有音訊。妹妹就象人間蒸發了一樣,每當午夜夢回時,她都夢到妹妹被人擄走,去了一個她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白蕾扶著那木門,潸然淚下。妹妹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可如今她在哪裏。
黯然轉身好象聽到妹妹在叫她:“姐,你怎麼才回來,媽媽今天又犯病了,我好害怕,好害怕。”妹妹那清秀的臉上,兩行淚流下,她單薄瘦弱的身體,好象隨時會被風吹倒。
“姐,你知道還有什麼人被每天叫吉祥嗎?是娘娘吉祥!你也要做娘娘嗎?咯咯……”妹妹開心的笑臉上,一對深深的梨渦讓人又愛又憐。因為妹妹這句話,從此她總是以“本宮”自居,來逗妹妹。
這裏承載著她與妹妹太多的喜怒哀樂。她們二十歲失去母親,姐妹倆相依為命。她在外努力掙錢供妹妹上大學,她在酒店上班,每晚回來都要十一點了,妹妹總是等著她,為她端出還熱氣騰騰的飯菜。
還記得她們姐妹第一次去外麵的飯店吃飯,是妹妹大學畢業後,找到工作後第一次發薪水時,妹妹非要請她出去吃飯。
雖說是飯店,其實就是小吃店,但即使那樣,她們很快樂,很滿足。
不知不覺她來到了一個小院子旁,那裏也同樣鐵鎖看家。那是她的竹馬兄方昊軒的家,她與他是鄰居,同學,後來到愛人。
小時方昊軒就是學霸,她卻與他相反,是學渣。他從小就很照顧她與妹妹,她上學時就象個假小子,總喜歡惹事生非,犯了事,總有方昊軒站出來為她擋。
後來,方昊軒大家畢業,因成績優異,被留校做了老師。吉祥辭去了酒店的工作,用積攢的錢開了家小飯店,李嬸在店裏幫忙。妹妹也畢業找到了工作,本應該一切都在往美好的方向發展。
晴天霹靂般的噩耗打散了所有的希望。
吉祥清楚的記得,那一日,她與李嬸正在飯店忙著。突然派出所的王大叔跑來告訴她們,方昊軒被抓起來了,說是成了什麼連環奸殺案的嫌疑人。
吉祥跑去看望,方昊軒說自己是冤枉的,那****發現有一個男人從女衛生間裏跑出來,他感覺不對,就喊了幾聲,聽到裏麵有人在呼救,他就衝進女衛生間想要救人,卻看到了有個全身-赤-裸的女學生躺在血泊中。他第一反應是上前救人,可不想被一個進來上衛生間的女生看到,大叫救命,有人殺人了。
就這樣他百口莫辯,被抓了起來。
吉祥經多方查證,曾有人看到那個逃跑的男人,她提交了證據。可更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警方就稱方昊軒對案件供認不諱,畏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