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毅宸看得出她的絕然,悲怨的說:“為什麼,你就那麼愛他嗎?”
白蕾撫下他的手,眼中有漠視一切的蒼涼,她說:“我不愛他,他欠我的,我要他一一還給我。”
閻毅宸皺眉,如鷹隼般犀利的目光探究著她的話。
“別問我為什麼,如果做不到,請離我遠點,別再來騷擾我。”白蕾推開他的手,走出了房間。
閻毅宸的心似掉入了雪窖冰窟,心寒齒冷的看不到一絲溫暖與希望。
他坐回沙發上,想恨她,可是她最後的那句話,象視死如歸的孤苦絕然。看得他心痛,看得他想不顧一切去保護她。
可,要放棄他的傲氣,作她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情人嗎?與別的男人共享他的女人,這是多麼可笑的屈辱。
他是誰,是統治黑道的閻王,有多少女人期盼著他看一眼,而在她那裏,為什麼自己竟然如此的卑微。
看著那張剛剛與她激情纏綿的大床,他走過去躺在床上,那裏還有專屬她的馨香,他留戀的吸著鼻子,想把那香氣吞進身體裏。
“白蕾,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踐踏我對你的愛,哈哈,罷了,閻王,何必讓傲視一切的你,搞的如此狼狽不堪。放手吧!”閻王苦澀的笑著,心頭劇烈的痛蔓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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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蕾回到家,打開門,一股飯菜的香氣撲麵而來。
低頭看到玄關處一雙軍靴,知道來人是誰了。
“你回來了?快洗洗手吃飯吧。”王堯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她回來,笑著說。
“你怎麼會在我家?”白蕾蹙眉問。
“是你給我的鑰匙,忘了?”王堯說。
“哦,對,是我給的。”是以前的白蕾把鑰匙硬塞給他的,可是他從未獨自進入過白蕾的家。
她好奇的看著王堯,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嗬嗬,別奇怪,你兩天沒回來,一定又去登山了吧,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我做了你最喜歡的鬆鼠桂魚,還有香醋蜇頭。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別總往外跑,告訴我,我給你擺平他。”王堯給白蕾盛了一碗飯,放在她麵前,擺好筷子。
“你以前可是很討厭我的。”白蕾問。
“嗬嗬,以前的你過於“執著”的性格,還有那不苟言笑的舉止,任誰都會躲。不過,從你養傷回來,你變的有生氣兒了。這樣很好,相處起來隨意多了。”王堯笑著說。
白蕾看著王堯有了幾分親切感。
兩人說笑著吃完飯,白蕾要去洗飯,王堯攔下,讓她去客廳看電視,自己卻挽起袖子收拾起來。
白蕾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心真的暖暖的,曾經她的昊軒哥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正在她回憶著,一個檔案袋遞到她麵前。
“這裏是關於慕容璟所有的資料,細到他家族中每個分枝,每個人與他的關係,還有他在外所有投資與資產狀況,以及詳細的人脈關係網等等。如果你非要嫁給他,我們可以從他爺爺那裏入手,慕容澤熙這人眼中隻有家族的興亡,你有我們王家這顆大樹,他一定會殷切期盼能與我們王家有所關連。”王堯淡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