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你過了那麼多年打打殺殺的生活,你還沒夠嗎?不要跟他在一起,……”不等聶琛說完,玲瓏麵色冰冷,抬手阻止他,:“聶琛,這樣的話,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聽到,平常人是無法理解我們這些混黑-道人的生活的,你們眼中的血腥與恐懼,那些在我們眼中,就是我們的生存方式,你在生意場上,不也是弱肉強食,爾虞我詐的嗎?我們隻是把你們藏於背後的暗劍擺到了明麵上,正大光明的廝殺罷了。”
聶琛看玲瓏瞬間冷下來的表情,訕然的笑了笑說:“好,我不說了,你知道我,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尊重你的。”
玲瓏不耐煩的籲出一口氣,收拾了果汁器,去浴室刷洗好後放回了廚櫃裏,走出來對聶琛說:“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玲瓏,你別走,別生氣了,我說錯了,再也不說了還不行嗎?”聶琛忙從病床上下來,拉住玲瓏。
玲瓏回頭看著他,眸子中冷然一片,她甩開他的手,說:“聶琛,我發現,你最近都快變成怨婦了,整天數落著閻毅宸的不好,不對,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是我看錯了你,還是,你本為就是這個樣子的。不管我們以後成為怎樣的關係,我是絕不會和一個長舌婦做朋友的。”
她說完走到桌邊拿起衛星電話,轉身豪無留戀的走出了房間。
聶琛站在那,好久一動不動的。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厭棄,她竟然把自己說成怨婦,長舌婦。他有那麼低劣嗎?他隻是想讓她認清事實而已嗎?她為什麼就不能明白,他至死不渝愛她這麼多年,無怨無悔的為她付出著,就換回她這樣的評價嗎?
他不禁感覺有些心寒,他轉身走回到床上,仰倒在了床上,雙手捂著臉感覺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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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聶琛已經把消息傳出去了。”一位身穿白袍的醫生恭敬的站在皮埃爾麵前,微微頜首說。
“好,邁克,你立刻通監視德納奧那邊的人,都給我精神著點,隨時傳回關於他們動向的消息。”皮埃爾目光凜然的看向身邊的一個邁克說。
邁克頜首,便走出一邊撥打電話去了。
“這一次,我們要與閻毅宸聯手徹底鏟除掉德納奧,以報我的殺妻之仇。”皮埃爾蒼老的眼眸中迸射著興奮的光芒,他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十五年了。痛失至愛至親的錐心之痛,讓他生不如死,這麼些年,他雖然從生死一線中被救了回來,可是他的身體正在慢慢的失去知覺,不定那天就會變成一個植物人,唯有報仇這一信念支撐著他,讓他不可以輕易倒下去。
這是他最後一次手刃仇人的機會了,他一定要周密的安排好一切,再也不允許失手了。這樣,當他閉上眼,去另一個世界看到妻子孩子時,他可以告訴她們,他已經為她們報了仇了。